随着闷油瓶的到来,周围的张家人都默默地看着他前行。不久,二人来到了一座名为二厅的楼亭。
大量张家人聚集在此,注视着闷油瓶进入祠堂。
在二厅 ,摆放着一口制作精美、规格极高的巨大棺材。这口棺材正是为闷油瓶准备的。
他需要躺进棺材,装作死去,然后被送入张家古楼。
闷油瓶看到这口为自己准备的棺材,脸上却没有表情的变化。“就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
他转头对张青玄说道。“好!”
张青玄没有犹豫,停下了脚步。
闷油瓶独自向前走去,继续深入张家古楼。
在灯笼与烛光的映照下,闷油瓶的身影显得孤单而瘦弱,只有他一个人踏上这条路,孤独地面对自己的命运。
闷油瓶穿过二厅的廊道,推开了眼前的房门。门开的一瞬间,风雪涌进来。
屋内不再是欢庆的气氛,没有任何光彩,连光线也显得昏暗。闷油瓶没有迟疑,跨过了门槛。
他从繁华的世界,走向了一片荒芜之地。这样的变化似乎象征着张家的兴衰历程。
从前的繁荣鼎盛,到现在逐渐衰落。
迈出这一步,就像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尽管这个区域已是祠堂的一部分,但要到达真正的祠堂内部,还需要走过一段幽暗的廊道。闷油瓶的步伐未曾停顿,继续朝祠堂的深处走去。
他走进了这个古老家族的最核心地带,守护着历代的秘密,仿佛一头洪荒巨兽,吞没一切踏入此处的人。
闷油瓶穿过幽暗冷清的长廊,来到了一座房门紧闭、灯光闪烁的祠堂前。
他刚走到祠堂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代理族长大声喊道:“你可以进来了!”
显然,对方已等候多时。等待着他前来继承张家族长的职务,接受自己的命运,正式成为新的张起灵。
闷油瓶没有片刻犹豫,伸手推开了房门,踏进了祠堂。
站在张家老宅的祠堂门外,走廊里一片昏黑,冷冷清清,带着几许阴森;门后则是灯火通明的祠堂,充满温暖和庄严。闷油瓶轻轻推开祠堂的大门,缓步入内。
张家祠堂虽不算宽敞,但却非常狭长。内墙上排列着一排牌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灵位。在牌架前,则是从左至右依次放置的一系列油灯。
只要张家尚存,这些油灯便会长年不息,象征张家的永恒和繁荣。这些永不熄灭的油灯被称为张家的“长明灯”,寓意张家长盛不衰。每天都会有张家成员负责打扫祠堂,擦拭灵位,并添油续灯。
张家历史悠久,跨越了中华的悠悠岁月,其间涌现出众多影响深远的人物。但唯有那些对家国有重大贡献者,其灵位才能被供奉在祠堂之中。
祠堂里供奉的每一位灵位,生前都是张家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有些人曾在世更名,留下了许多重要历史事件的印记。但死后归宗入祠堂时,他们都会恢复原本的张姓。一些灵位上不仅写着他们的本姓,还有他们在外用过的别名。
此时,同样穿着不祥的黑色寿衣、头戴高帽的代理族长正提着油壶,为那些长明灯添油。见到闷油瓶走进来,代理族长的动作稍作停留,回头望了闷油瓶一眼,表情平和如静水,未见波澜。既然闷油瓶已来,就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这份责任与使命,不必再言明什么。
闷油瓶也没有率先开口,转过身面对代理族长,双手平展斜向下,左手放在右手之上,轻向前倾身,以示敬意。
“先给张家的祖先上香吧。”代理族长平静地说道,示意闷油瓶前去祭拜。
闷油瓶没有任何迟疑,几步走到供奉着供品的香案前,拿起三炷香,在旁的烛火上点燃。接着,他双手捧香,面向那个最大的、最醒目的灵位,恭敬地拜了三次,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
祠堂 最高的位置上,那个灵位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张起灵之灵位。从张起灵出任张家族长以来,已历经数千年,无论多少代族长交替,这个灵位始终未变。它既代表了历代的张起灵,也代表着独一无二的张起灵。每个继任为族长的张家人都会放弃原名,更名为张起灵。
对张家来说,张起灵已不再是单纯的名字,而是一个标志、一个族长的代称!
因此,闷油瓶为张起灵上香,也像是在为自己未来的角色献上一柱香。
等他成了张家的族长,正式改名张起灵后,他的旧名就会随风消逝,那个曾经的小官吏也将不再存在。
闷油瓶给张起灵上了香,代理族长放下油壶,目视着他,认真地说道:
“你从泗方城带回了张家族长的信物,按规矩,你必须成为张家族长,也就是张起灵,入张家古楼,完成接任仪式,释放所有的张家成员。”
成为代理族长后,他接触到张家的高密卷轴,对张家的情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认为张家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