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宋言礼没出事之前,家里的情况虽说也称不上有多和谐美满,
但至少那几个心怀叵测的人还会稍微收敛一下他们的恶劣行径。
那时的哥哥,在宋氏集团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众人眼中未来接手家族企业的不二人选,
让赵灵微、宋景云、宋可儿以及那些趋炎附势的保姆们不敢太过放肆。
然而,自从哥哥出事后,一切都变了。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如同一场噩梦,
将哥哥的生活乃至整个家庭的格局都彻底打乱。
哥哥被困在了轮椅上,身体的伤痛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再像从前那样守护着原身。
从那之后,原身在家里的日子便如同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赵灵微,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心如蛇蝎的女人,开始明目张胆地对原身百般刁难。
宋景云,那个总是带着一脸假笑的家伙,也跟着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会在原身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些让人心里堵得慌的话,
时不时地嘲讽原身没了哥哥的庇护就什么都不是,
仿佛要将原身仅存的一点自尊都践踏在脚下。
宋可儿更是有样学样,仗着自己是所谓的千金小姐,对原身肆意辱骂。
她会在原身经过她身边时,故意伸出脚来绊倒原身,
然后看着原身摔倒在地的狼狈模样,发出刺耳的嘲笑。
就连那些保姆,也都看碟下菜,不再把原身放在眼里。
而原身在校的日子,同样是苦不堪言。那些宋可儿的狗腿子们,
知道原身没了往日的依靠,便也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可原身又不舍得让哥哥担心,她不想再给哥哥增添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所以,每一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面对哥哥时,原身总是强忍着泪水,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她心中的委屈、无助和绝望越积越多,却又无处倾诉,
渐渐地,抑郁症就这样被逼出来了。
“高考的前几天,下了几场雨?我就淋了几场雨。
所以只能拖着发烧的身体参加高考。结果是考的一塌糊涂。”
宋思颜满眼泪水大声控诉道,
“你肯定想说,为什么不告诉你?
因为有人告诉我她正在帮我联系国的神经科权威医生詹姆斯。”
“我想让哥哥站起来,就只能忍着。”
说到这里,宋思颜已经泣不成声,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可是后来高考结束以后,他们却对我说你真傻。
是呀,我是傻,妄想用自杀来威胁不爱我和哥哥的人。”
宋世杰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一双正满含悲愤向他控诉的儿女,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慌乱与无措。
他的嘴巴微微张了张,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辩解,
又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哽在了喉头,嘴唇颤抖着,却始终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最终,他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头,所有的话语都如同被这沉重的氛围给死死压制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愧对孩子们,也确实很少关注他们的生活。
“唉……”李政南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自责地说道,“做为两个孩子的外公啊,我又何尝没有过错呢。”
“自从曼茵离世之后,我这心里就像被挖去了一块肉似的,疼得厉害呀。
所以这几年,虽然两个城市相距不远,我也一直都狠下心,不愿意来看你们。”
说着,李政南也抬起那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抹着不断从眼角滑落的眼泪。
“一个星期前,思颜那孩子来找我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孩子过的日子竟是这么艰难。”
李政南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疼,“罢了,罢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签完字,我就把两个孩子带走,也好让大家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宋思颜看到外公说完话后,就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难受地揉了揉眉心,
然后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她望着外公那略显憔悴的模样,抿了抿嘴唇,心里满是心疼与担忧。
犹豫了片刻后,缓缓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宋思颜抬眼看向赵灵微他们母子三人,只见他们进来后,那副模样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一声不吭的,还装得唯唯诺诺的,真是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宋世杰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他心里清楚得很,
宋氏集团要想继续发展壮大,走到如今这一步,就必须要有取舍。
其实早在大儿子出事之后,他的种种行为就已经给了所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