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天烛宗的灵田上,清新而宁静的氛围让昨夜的战斗仿佛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老李站在灵田中央,双手扶着锄头,静静地看着灵草恢复了生机。他的目光复杂,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小凡,把这些枯掉的草拔了,再在周围撒上新种子。”老李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小凡揉了揉眼睛,从不远处跑过来。他看着灵田中的细微裂痕,有些忐忑地问:“李爷爷,昨晚那些人会不会再来?”
老李没有回答,目光依旧注视着灵田。他缓缓说道:“会来的,不只是他们,还有更大的麻烦。”
“那我们怎么办?”小凡抓紧了手中的锄头,显然有些害怕。
老李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怎么办?当然是种田了。”
小凡一愣,随即撇嘴:“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种田!”
“种田才是根本。”老李敲了敲脚下的泥土,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灵田在,宗门就在。”
小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隐约觉得老李的话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大殿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林长老站在中央,神情凝重。他的面前是天烛宗的几位核心长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不安。
“昨夜的突袭虽已化解,但天狼宗的意图显然不简单。他们为何对我们的灵田如此执着?”一名长老皱眉问道。
林长老沉声说道:“灵田不仅是我们的资源来源,更是天烛宗传承的根基。他们想要毁掉它,就是想削弱我们宗门的根本实力。”
另一位长老点头表示赞同,却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但是,谁能告诉我,杂役房的李叔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以一己之力击退天狼宗的修士?”
提到老李,众人顿时陷入沉默。
林长老叹了口气:“李叔……他的身份确实特殊,但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他选择留在杂役房,是他的自由,也是宗门对他的一种保护。”
“保护?”
“没错。他曾是宗门的骄傲,但他也选择了牺牲自己换取宗门的未来。”林长老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敬重,“他的过往,不必向弟子们解释,只要我们知道,他还在守护我们就够了。”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林长老的话让他们暂时按捺了下去。
天烛宗后山,一处常人无法察觉的隐秘洞穴中,几名黑衣人正聚集在一起。
“失败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为首的黑衣人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是的,那老头……他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棘手。”
“棘手?”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不过是个废人,区区一个灵田守护者,你们都搞不定,还敢回来复命?”
黑衣人咬牙说道:“他确实废了,但他的手段……绝对不像一个凡人。灵田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帮助他。”
洞穴深处传来一声冷哼,随即,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的双眼如鹰般锐利,手中握着一根泛着幽光的法杖。
“看来,天烛宗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多。”黑袍男子语气低沉,“不过,没关系。既然正面无法撼动,我们便从内部下手。”
“内部?”
“对,宗门的弟子多半不知灵田的真正意义,只要我们散布谣言,动摇他们的信念,天烛宗自然会自行崩溃。”
黑衣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属下明白,定会完成任务。”
黑袍男子冷冷一笑:“很好。去吧,下一次,我们要的不是试探,而是覆灭。”
作为大师姐,许清秋这几天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亲眼见过老李以一己之力击退天狼宗的修士,但每当她想询问老李的身份时,却总被林长老以“时机未到”搪塞。
这天,她忍不住来到了杂役房。
“李叔。”许清秋站在灵田边,远远地看着那个正在翻土的老人。
老李头也不抬:“大师姐,灵田的活很辛苦,可别让你的长老师兄们知道你偷偷跑来帮忙。”
许清秋皱眉:“李叔,您为什么总是装傻?”
“装傻?”老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在守住我的职责。”
“可是您的职责究竟是什么?”许清秋忍不住问,“您明明可以成为宗门最强的长老,为何要藏在这里,种田?”
老李沉默了片刻,随即笑了笑:“有些东西,比力量更重要。”
“什么东西?”
老李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继续忙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迟早会明白的。”
夜幕再次降临,老李坐在茅屋外的石凳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他的手中握着一盏油灯,火光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