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转动,乖巧地很,竟没有一滴转落下来。
“母后怀疑我被夺舍,现在这具身体里装着百年前的大阴阳师唐镜染的魂,对不对?”
这话才刚刚一出口,萧太后的身子都紧绷起来:“那你到底是不是?”
她在怀疑,也知道这件事匪夷所思。
可她想要一个答案。
唐镜染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萧太后才刚刚要继续问,身后却一声“轰”,她下意识地回头,宏江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小江?!”
萧太后感觉自己血液都冲向了天灵盖,她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那只空荡荡的杯子。“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几乎是瞬间,刚刚还在摩拳擦掌的锦衣卫,单方面地倒下了。
萧太后脑子也开始晕乎了,感觉天旋地转。
怎么可能!
明明,明明是他们……
唐镜染喝下杯子里的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母后说的这叫什么话,刚刚不是你们在酒里下了药吗?”
萧太后还想要多说什么,可再撑不住,脑袋重重地砸到了桌面上。
“唉,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
“你也不扶一下。”顾承景啧了一声,“好歹也是一朝太后,脑门上磕肿了怎么见人?”
“你刚刚怎么没扶?”
“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要不是我正好在树上看到他们在酒里下东西,我怎么好偷梁换柱呢?”
唐镜染稍稍抬了下下巴:“把本座的母后,抬到厢房去休息吧。”
顾承景抱着胳膊,就像一个局外人:“没想到心思深沉的南楚萧太后,竟然会栽在你手里,幸好哟,本王没和你作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承景,”唐镜染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我是哪儿露出了马脚吗?为什么她一眼就看出我不是唐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