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送给姜绥宁的戒指。
素净的指圈,钻石明亮璀璨如旧。
秦应珩最后一丝侥幸,灰飞烟灭
他看着面前的尸体,眼泪一颗一颗,无声沉重地掉下,到了最后,他跪在地上,泣不成。
这是他自记事以来,第一次泪流不止
人这一生就是活几个瞬间,或是惨痛入骨,或是欢愉之极。
而他的悲酸欢愉,竟是在那短短的几日中,一一尝尽
如今,秦应珩站在姜绥宁的墓碑前,身后是萧索无依的旷凉冷风。
顾兆年带着几名保镖站在不远处,沉默伫立。
秦应珩深吸一口气,他缓缓蹲下,手掌轻轻抚过墓碑上的文字,指尖在发抖。
“绥宁”男人喉间急促滚动,他眼底有潮湿的水光,在夜色中勉强掩饰,哑声道:“我一直没有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你一定会怪我吧”
秦应珩惨然一笑,他重重闭上眼,再度睁开,眼底一片暗沉。
顾兆年站得远,只看见秦应珩一直蹲着,似乎是在同墓碑说着什么。
良久,男人站起,声音割破寂静的雪夜,沙哑艰涩:“把墓地挖开。”
饶是顾兆年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也是惊骇万分,“秦先生您您确定吗?”
秦应珩看向众人,眼中只余破釜沉舟的冷意,“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