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顺望着李老大那副意兴阑珊、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李老大定是有些事情不愿多言,于是便识趣地不再强行追问。随后,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地缓缓朝着休息之处走去。
金来顺躺在简陋的床上,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奔腾。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今日所见到的那两个神秘人的身影,他们行动敏捷得如同鬼魅,来无影去无踪,令人难以捉摸。渐渐地,在疲惫与幻想的交织下,金来顺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竟仿佛化身为其中一员,身轻如燕地穿梭于山林之间,隐匿于黑暗之中。
第二日清晨,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二狗便已早早起身。只见他手脚麻利地开始张罗着车马盟的众人收拾行装,并着手准备起简单的早饭来。
众人经过一夜休整,此刻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不多时,一顿粗茶淡饭便已准备妥当。
众人风卷残云般迅速解决完早饭后,甚至无需他人吩咐,便自觉地套好马车,牵住马匹。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再坚持一个上午,便能成功走出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而一旦踏出草原的边界,凉州城就近在咫尺了。
众人紧紧跟随在领头的二狗身后,怀揣着满心欢喜,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兴致勃勃地向着草原之外的凉州进发。
沿途之上,原本繁茂的草丛逐渐变得稀疏起来,草色也较之前几日黯淡了不少。在一些地方,稀疏的草地间甚至裸露出了大片的泥沙,仿佛是大地的肌肤被无情剥开,展露出其深藏的秘密。
金来顺亦步亦趋地紧跟在李老大身旁,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叔,您说今儿个咱们这一路上还会不会遭遇土匪啊?”
只见李老大缓缓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说道:“这个嘛……不太好说啊!按常理来讲,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一带理应仍处于那青龙帮的势力范围之内。要知道,依照王五那家伙一贯的行事作风,他可是绝不会轻易容许其他土匪帮派贸然插手进来分一杯羹的。然而呢,世事难料,也保不齐会不会有那些四处流窜作案的土匪团伙误打误撞闯到这边来。毕竟这种情况是谁都无法准确预料和把控的呀。不过好在咱们这儿离凉州城已经是越来越近了,路上过往的行人自然也会逐渐增多。所以啊,不必过于担忧害怕。”
听到这话,金来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就在这日的正午时分,阳光正烈,众人远远地就望见前方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座酒肆。这座酒肆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显得有些突兀。而在其前方,则恰好有一个三岔路口。更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条道路旁边的一棵小树上醒目地刻着两个大字——凉州。
看到这番景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毫无疑问,他们已然成功走出了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啦。
二狗满脸兴奋地扯着嗓子大喊道:“哇!快看呐,酒家!大伙们快跟我一起过去呀!”
还没等其他人有所回应呢,二狗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骑绝尘,率先朝着那家酒家策马狂奔而去。
李老大见此情景,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他心里暗自思忖道:这可算是走出了草原了!一路奔波劳累,我也确实需要在此好好歇息一番了。”
李老大带领车马盟的众人,每次路过这里,都要在此歇歇脚,出门在外,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更需要保证一路精力旺盛,该休息的时候,绝对不能赶路。
没过多久,大伙儿纷纷抵达了酒肆门前。酒肆的店小二眼尖手快,赶忙热情地迎上前去,将这批老主顾请进了酒肆里。与此同时,店老板亲自出马,领着车马盟的几位兄弟走向后院,动作娴熟地将车马卸下,并把马匹一一拴好,然后给它们投喂上最上等的饲料。
金来顺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大部队走进了酒肆。刚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被酒肆正墙上那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一段文字吸引住了。
只瞧那墙上写道:
“黄沙漫漫风打边,
劲草低头丘连绵,
月儿空照千里酒,
抬头遥望北飞雁。
长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金来顺凝视着这段文字,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钦佩之情,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哎呀呀!这文笔真是妙不可言呐!不仅如此,透过这些文字所描绘出的景致更是美不胜收,令人心驰神往啊!”
就在此时,只见那谢红叶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翩地走了进来。她嘴角含笑,美眸流转,娇声问道:“金大才子,不知这妙处究竟何在呀?”
被称作金大才子的金来顺听到这话,不禁面露一丝尴尬之色,他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后说道:“嘿嘿,红叶姑娘莫要当真,我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让您见笑啦!”
然而,谢红叶却又是一阵咯咯轻笑,如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