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中后,只见金来顺与谢红叶满脸笑容地向端坐在正中央的李老大连连拱手打招呼。打完招呼后,他俩便轻车熟路地走到一旁空着的椅子旁,缓缓坐了下来。
待二人坐稳之后,李老大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日叫二位前来,实则是想同你们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路程状况。想必有些事情你们可能还不太清楚,咱们如今身处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可是存在着两大不容忽视的风险啊!”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在金来顺和谢红叶身上扫过,似乎想要观察两人的反应。
见两人一脸认真倾听的模样,李老大继续说道:“其一便是那凶狠狡诈的野狼。对于这些野狼,你们前些日子也算是见识过它们的厉害了。好在咱们运气不错,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安全通过了。不过……”李老大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还有一个更大的威胁尚未露面,那就是土匪!”
听到“土匪”二字,金来顺和谢红叶不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之色。金来顺率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李叔,您的意思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有可能会遭遇土匪吗?”
李老大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回答道:“正是如此。虽然截至目前为止,你们尚未碰到过土匪,但切不可掉以轻心呐!按照行程计算,再过两日咱们便能走出这片草原。然而能否顺利通过,关键就得看这两日之内是否会撞见土匪,以及所遇土匪究竟是何规模、何等凶残程度了。”
顿了顿,李老大又补充解释道:“诸位需知,土匪不同于狼群。那些狼群通常出没于草原深处,而土匪则大多活跃在草原的外围地带。毕竟正常情况下,谁会傻到钻进那危机四伏的草原深处去打劫行商之人呢?他们又能抢到些什么东西?所以啊,越是靠近草原边缘,咱们就越得加倍小心谨慎才是。”
李老大目光凝重地接着说道:“此次进入这茫茫草原,咱们一路行来尚未碰到土匪,倒也算幸运。不过若是真不幸遭遇土匪,诸位切记要跟紧我,看我的眼色行事。咱们这车马盟闯荡江湖多年,向来以义气为先,所以大多数土匪多少都会卖咱们几分薄面。平日里,咱们与各路土匪也混了个脸熟,自然备下些许礼物相赠。即便偶尔碰上些不太熟识的土匪,只要亮出咱车马盟的名号,再送上一些财物,通常也能化险为夷。”
说到此处,李老大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然而最怕的就是遇到那些冥顽不灵、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这些家伙往往不讲道理,不顾江湖规矩,眼中只有钱财和杀戮,根本不会把咱们车马盟放在眼里。一旦与这类悍匪狭路相逢,恐怕免不了一场激烈的冲突。届时,各位务必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局势对我方极为不利,你们切莫恋战,需当机立断寻找脱身之机速速逃离。毕竟你们只是我车马盟的客人,并非咱们车马盟的人。虽说车马盟未必能够确保诸位万无一失,但定会拼尽全力拖住敌人,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
李老大言毕,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金来顺与谢红叶,脸上满布阴云,语气沉重地问道:“二位可都听清了?”
金来顺面现惧色,嘴唇颤抖着结巴道:“李……李叔,真有如此凶险么?”
谢红叶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自小习武,终日与刀剑为伴,此刻倒是显得颇为镇定,不见丝毫慌张之色。
李老大笑意微敛,神色愈发肃穆起来,沉声道:“那是自然!咱们须得做好应对最糟糕状况的准备。倘若途中并未遭遇那些悍匪,权当我未曾提及此事。今日你二人早些歇息,明日无需过早起身赶路,毕竟仅剩下两日的路程了。明早咱们可以多睡会儿懒觉,待酒足饭饱后再启程上路,只要能在未时之前抵达我车马盟的营地便无大碍。”
语罢,李老大又朝着金来顺二人反复叮咛了几句,随后亲自将他们送出房门。
金来顺一边回想着李老大适才所言,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回房内。他缓缓坐下,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蓦地,他心头忽地闪过一丝灵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心想:管他什么土匪不土匪的,既然遇上了,到时再见机行事便是。若有一战之力,便当奋勇迎敌;若是敌我悬殊,那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随机应变才是上策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往昔求学岁月。那时,他还在学堂里跟着师傅学习知识和技艺。师傅常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刻,他意识到要想明天不出差错,必须先把自己的坐骑照顾好。
于是,他急匆匆地奔向马棚。一进马棚,那匹枣红马就亲热地凑过来,用鼻子蹭着他的手。他微笑着抚摸着马背,然后拿起刷子,仔细地为它梳理毛发。枣红马身上的毛发光滑柔顺,在阳光下闪烁着亮丽的色泽。
接着,他蹲下身子,认真地检查起马蹄来。只见马蹄磨损得并不严重,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找来工具,精心修剪了一番。随后,他又查看了缰绳是否牢固,确保不会在途中出现断裂的情况。做完这些,他才放心地去取来一些新鲜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