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都被你们给骗过去了。当年张角逆天而行,斩下我家主上的部分意识,将其封印在此处,本以为仅仅只是封印罢了,等到那臭道士死后,这个封印的地方终有一日会出现的。”
“在听到东吴传来消息的时候,就连本座也觉得是时机到了,所以不惜付出代价,与本座一直鄙夷的天外来客合作,趁机进入遗迹之中,想要夺回我家主上昔日丢失的东西。”
“可没想到,当年张角最开始的打算根本就不是封印,而是净化……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黑化,应该是洗脑,是在这具被斩出的遗蜕之中培养新的意识,以黄巾气运为补品,滋补此处的天道遗蜕,让它在短时间内诞生意识。”
“这也是为何,堂堂黄巾,一流顶尖势力,凝聚了这么多年的国运之力,居然会在天劫之下那么快便败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张角选择放弃与天道抗衡,而是选择兵分三路。”
“所有的一切,在本座当时看来,都是愚不可及的举动,都是无畏的抗争,都是临死者最后的嘶吼。”
“可现在看来,如今的这一切,也才是昔年那位太平道主想要看到的。”
“黄巾浴火重生,一棵大树的枯萎倒塌,是为了化作渗入泥土,化作养分,滋养地里的树种。”
“如今,树种萌芽,变成了树苗。当年张角的所作所为,也在今朝有了一个答案,对吗?”
元天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此刻的他好似已经将心中的所有包袱都尽数放下,整个人归于平静,就像是朋友间谈话询问一般地对张良和刘元问道。
当然,对于元天子方才的这番话,刘元的表情是这样子的:
(?口?)!
满脸的懵逼,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明白。
一旁的张良,依旧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至于他心中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古怪,却是无人知晓。
谋主,怎么可能让事情超脱自己的掌控?
就算是事情当真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但面上依旧得是自己知晓一切,掌控一切的样子才是。
输人不输阵,这是作为谋主最为基础的素养。
“天子如今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不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趁着天道意识还在新生之时,天子你出手,倒也能有几分的把握将其擒下,并且将其带回阎罗殿,不是吗?”
忽然,张良开口,直接说出这番话。
这番话从张良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刘元直接就愣住了,转身看向张良,嘴角抽搐。
有心吐槽,但却说不出来。
天道意识新生成长?
那么现在咱们不是应该和他耗时间吗?
先生你就这么直挺挺地刺激他?
是真怕他走了,不出手吗?
还是说……
是想用反激将法,将他激走。
元天子冷哼一声,道:“张子房,用不着激本座。有你和这小子在这里,本座想要夺取这股新生的意志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而且,若是本座没猜错的话,东吴的其他人也快到了吧?”
“大汉既然知道本座在这里,自然是不会仅派你一人过来。你们大汉还有谁来了?萧何?韩信?又或者说是那位在芒砀山中镇守的将军卫青?”
“放心,本座不会久留的。今日的这笔帐,本座同你们记下了,总有一日,会在你们三方势力的人身上找回来的。”
说完,元天子直接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远处。
看着元天子不进攻,反而转身离去,刘元先是愣了一愣,随即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默默的张嘴吐槽了两声。
“这家伙儿,还真不是一般的谨慎。这都能被吓走。”
刘元翻了个白眼。
“不是谨慎,也不是吓走,是他会分析局势。既然无法达成他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再在此停留,也没有什么效果,倒不如转身离去,也能省去一些麻烦。”
一旁的张良忽然出声说道。
刘元默然,偏头看向张良。
这位来自大汉的谋士,从开始到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一直是出奇的好。
还真是奇了怪了!
本大爷好歹也是安国的安王,和大汉之间,基本上也称得上是竞争关系。
身为一个谋臣,居然对另外一个王者保持友好态度,这般做法,当真不会引起汉王刘邦的忌惮吗?
还是说,这一切之中隐藏着某种阴谋?
当刘元这般想的时候,目光落在张良身上,眉宇间的忌惮之色却是不言而喻。
不过,就在刘元面露忌惮的时候,张良却是微微一笑,好似看破了刘元心中所想,所思所忧一般,出声道:
“怎么?是在担心,还是在好奇良对你的态度,觉得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