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毫无可信度。

“马丁，我们去海边走走吧，好吗？”

“好。”

车子在一处僻静的海滩边停下，这边的温度要更低一些，弗里达拿过后座的风衣，下了车。

海风扑面而来，不知不觉中，丹麦的秋天已然溜走，初冬的夜晚带着些许冷意。

弗里达走在这个显得格外沉默的男人身边，似乎没了高跟鞋，在他面前略显娇小。

马丁又点了一支烟，刚抽两口，就被弗里达拿走了。

弗里达吸了一口他的烟，有点拉嗓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一切还好吗？”

他苦笑：“不是很好。”

“生活总是如此，”她看着不远处的海浪，“我要结婚了。”

他愣了愣，想到她已经三十岁了，的确是要结婚的年纪了。

如果今晚她是专门来找他告别的，那他也无话可说：“嗯，好吧。”

弗里达拉起他的手，那只手很冰凉。他下意识要抽回，若是最后的时光，或许不该再如此亲密。

弗里达强行拉住他，慢慢摩挲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和血管。

马丁扭头看向她，昏暗的月光下，她的面容依然平静得近乎冷淡，但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他不应该在和妻子吵完架后对她表白，这对她而言太不公平，而且她刚才说要回国结婚。

可能这是他们的命运，露水情缘，什么的。

他停下脚步转身低着头看她，看她抽了口烟，把烟雾吐到他脸上。那个晚上她也做出了类似的举动，那唯一的、坦诚相待的夜晚。

他睫毛微颤，她的手还牢牢地攥着他的，这都是什么事呢？他转而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她的手太凉了。

“我和我的妻子吵架了......”他轻声道，“弗里达，她有了新的男友，而你也要回国结婚，我们真的应该停止这一切。”

“但你喜欢我，不是吗？那为什么不可以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好好享受呢？”

“我今晚去你家门口，其实是为了还给你你的水杯，上次你把它落在茶水间。正好当时莱克特看到，我只有拿走了，”

“今晚去我那里吧？看起来你不太适合回家。”

对于她开头的那一句马丁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嗯，谢谢。”

......

回去的路上。

马丁接到尼古拉的电话。

“伙计，你还好吗？”

“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嗯，我们的酒精研究计划或许应该停止了。”

“是啊，嗯，我也这么觉得。”

“你现在要过来吗？”

他看了弗里达一眼：“不了，我明天去找你们。”

“好吧。”

电话挂断。

弗里达扭头看向他，什么都没说。

......

来到弗里达家里。

弗里达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抬头看到他略疑惑的眼神：“上次去超市看到就买了。”

她记得在哥本哈根的公寓里，他没有穿浴室的那双拖鞋。

“......谢谢你，弗里达。”马丁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这么说。

“别说谢谢了，就当朋友之间的帮忙吧。”

她就像是个下了床后不认人的渣女，主动把他们的关系归入“朋友”的类别。

而这让马丁无所适从，他不明白弗里达的真实想法。

“弗里达，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谈谈。”他轻轻握住弗里达的手臂说道。

弗里达抬眼看着他，真漂亮啊，受伤的样子。

“好。”她说

......

第二天，考虑到这边的商店或许会碰到熟人，两个人驱车来到哥本哈根市区的一家商场。

“你喜欢哪一款？”弗里达指着两款电动剃须刀问马丁，他现在的样子亲起来太扎人了。

“我更喜欢这个。”马丁笑着拿起旁边的手动剃须刀放进推车。

“好吧，洗面奶、水乳、毛巾、牙具都买了，应该没什么了，我们去买菜吧？”

“好啊，晚上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做你的拿手好菜吧。”她握住他的手。

偷来的幸福总显得更为珍贵。

马丁回握住她：“等一会儿我们上楼去看看？”

“你想买衣服吗？”

“不，你的手很冷，我想给你买件厚一点的外套。”马丁推着车往前走。

两个人买完东西出来，弗里达欣然接受了他的礼物，她当然有厚的外套，但是他买的当然是不一样的。

“你想吃什么？”她在副驾驶上把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