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清四顾门,告全武林(1 / 2)

议事厅内,李莲花高坐主位,神色冷峻;纪渺站立在他身侧,也是面无表情。

佛彼白和肖紫衿四人陆续进入厅中,云彼丘看向坐在主位的门主,推开白江鹑的搀扶,上前一步跪在了厅中,闭眼静静等待审判,肖紫衿咬咬牙撇开头,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李莲花见状并未开口,只稳坐主位,静静地等着百川院的最后一个院长过来。

等石水进来时,看到厅中景象,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思考不过一瞬便抬脚站到了乔婉娩身侧,等候主位的门主开口。

李莲花看向不语的众人,掸掸衣摆,才轻笑一声开口,“诸位,十年未见,我也没想到,再见会是今日这般景象!”

纪汉佛看了一眼肖紫衿,上前抱拳行礼,“门主还活着并且武功不失,我们大家都很高兴!之前不知李莲花便是门主本人,还望门主恕罪!”

李莲花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纪大哥,心中五味杂陈,“恕罪的话先不说,汉佛,我想问问你,百川院邢堂创立的初心,是什么样的?”

纪汉佛闻言心中一紧,再度拜下,答道,“回门主,属下一直牢记,百川院创立之初,就是让这江湖有一处不依不附,绝对公正的地方。”

李相夷闻言,轻笑一声,“看来你们记得很清楚啊!”接着他声音严厉地冷声反问道,“那云彼丘所做之事,你是否清楚?”

纪汉佛闻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彼丘,才咬牙解释,“当年云彼丘对门主下毒一事,我们已查明,盖因他中了角丽谯的画皮媚术,当年他确实是无心伤害门主。”

乔婉娩和肖紫矜俱是眼露惊讶,乔婉娩更是担忧地看向上首之人,他们也并不知道云彼丘给李相夷下了毒。

李莲花再度轻笑出声,“你是从何得知的真相?证据案宗是否齐全?可有将案件真相公布于众?还有,他谎送情报,导致五十八位门人惨死一事,可有立宗审查定罪?”

白江鹑和石水闻言,倏然跪倒在地,纪汉佛声音艰涩,“四顾门解散后,只剩百川院苦苦支撑,属下属下有罪!”

李莲花只是定定地看着纪汉佛,并不说话,纪汉佛想到门主性格,再次俯首,“属下知罪!”

云彼丘眼中满是泪水,心中盛满死志,他深深地趴伏在地,“是彼丘一人之过,纪大哥也是怕百川院名誉受损才压下此事,彼丘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李莲花环顾着跪倒在地的四人,声音不辨喜怒,“你们是我创立四顾门之后,亲自任命的四大院主,百川院掌管江湖刑堂,从你们坐上这个位置起,就应该极其清楚百川院的使命和自己的职责,而作为院长,你们更该以身作则,你们确实有罪!”

几人深深埋头,石水更是面露羞愧,肖紫矜看向高高坐在上首、气势凌然的李莲花,竟完全提不起反驳和报复的勇气,他内心真切地生出了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收到那消息后,完全沉不住气再次招惹他。

李莲花看向低头的几人,“云彼丘一事,牵连众多,我刚回来,此事暂时压下,延后审理。你们先起来!”

除了云彼丘,其余三人均起身站立在两侧,李莲花看向站在后头的肖紫矜,声音冷漠,“肖紫矜,你我本是结拜兄弟,年少也曾并肩同行,你更是四顾门的左护法,但你成为新四顾门门主后,多次散播关于李相夷谋害单孤刀的留言,并与他人合谋诬陷于我,在知道我身份后,更是屡下狠手,我想问你,你作何解释?”

肖紫矜撇开头,不敢与他对视,却也不敢认,只侧头提声反驳,“我并未做局诬陷,我也只是得到他人提供的消息。”

李莲花声音沉静反问,“他人是何人?得到消息你是否有查明?是否有召集门人共同参详?是否有详实证据?还是说你得到消息后,就一人认定并纠集对我李相夷有怨之人直接坐实谣言?”

肖紫矜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心中隐秘心思完全被公之于众,整张脸涨得通红,他感觉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是不屑而又讥讽的,毁了,这一切在李相夷回来后全都毁了!

这样的想法让肖紫矜心中再次充斥着愤怒和怨恨,他进入大厅后第一次直视李相夷,他脸上带着不自知的扭曲,“是!我是有失察之举,也有散播流言。但你李相夷残害单孤刀一事并非空穴来风,单孤刀的死前身上伤口我们都知道,他所穿护心甲就是你手中刎颈所破,他的手下何璋便可作证。而在你李莲花身边的那个阿飞,也确实是笛飞声,你与他相交甚笃。你让我解释,那这些,门主你又作何解释呢?”

石水闻言大怒,“肖紫衿你还敢质问门主!”说着拔剑就要上前。

方多病微微扯住她,上前一步走到肖紫矜身前。

方多病看向肖紫矜的眼神讽刺,他开口道,“这些事何须门主解释,我可以来告诉你!十年前四顾门和金鸳盟一战,使得两方均元气大伤,门主和笛飞声全都身受重伤以致十年不出,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角丽谯与万圣道,门主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