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天端着茶杯,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袁禄庚见状,眸中闪过一抹怒色。
自己好歹也是豫州手握实权的领导,主动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道歉,可对方似乎一点不给面子。
若不是看在杨正国的面子上,袁禄庚恨不得立刻让人解决掉夏小天。
院内的气氛凝重了许多,徐詹佑看了看夏小天,想提醒他不要彻底跟袁禄庚撕破了脸皮。
他还没开口,夏小天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咱们之间又没什么过节,找我麻烦的是你儿子,我只听说过父债子偿,哪有子债父偿的道理啊?”
夏小天虽然看袁家父子俩不爽,但因为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扳倒袁家。
说不定以后生意做得大了,还有用得着袁禄庚的地方,所以并不能跟他们把关系闹得太僵,至少不能让袁禄庚太为难。
话音落下后,夏小天放下茶杯站起身,扶住袁禄庚的胳膊。
“你跟我徐伯年纪差不多大,在你面前我是个晚辈。”
袁禄庚能坐到这个位置,脑子绝对不简单。
疑惑地看了看夏小天,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对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
“多谢夏先生!”
袁禄庚深吸口气,之前的不爽一扫而光,转头看向了袁浩炜,沉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夏先生道歉。”
袁浩炜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他却不敢忤逆自己老爹的意思,神色尴尬地来到夏小天面前,很是诚恳地说道:“夏先生,真是对不住!之前我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谢谢了!”
徐詹佑大领导的位置保住了,自己面子也挣回来了,夏小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没再追究之前的事。
袁家爷俩在院子里跟杨正国聊了一会,没有多逗留。
看着他们的汽车消失在视线中,杨正国朝夏小天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笑着说道:“小家伙,做事留一线,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不简单啊。”
徐詹佑也很是赞同的夸奖道:“我看这小子如果不做生意,在官场也能混得如鱼得水。”
“算了,我可不想每天跟人钩心斗角!做生意都把我累得够呛了,我只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哈哈,那你可得跟清秋快点结婚,我可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杨正国被夏小天那一脸委屈的样子给逗笑了,徐詹佑则深深看了夏小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些天我也没问过你跟清秋的事,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夏小天身边的女人有不少,徐詹佑是知道的。
但自己那宝贝闺女,哪怕是离婚也要跟夏小天在一起,徐詹佑怎么劝都没用,后来索性也不再提了。
前些天夏小天带着身边的女人去了天北的龙湖山庄,一住就是一个礼拜,徐詹佑也想知道,夏小天以后是不是会跟自己闺女办婚礼。
夏小天神色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的郑威在接电话,脸上忽然露出喜色,急匆匆来到杨正国身旁。
“杨老,夏先生说的那株青菱藤找到了。”
众人一愣,夏小天更是瞬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吧?那玩意都绝迹几百年了,不会是骗子吧?”
杨正国也回过神来,微微点头道:“消息准确吗?让人拿来给夏小天看看。”
“对,这关系到班长的性命,可不能大意了。”
郑威深吸了口气,回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从哪找到的。”杨正国皱着眉头问道。
“是武家,他们正在乘飞机来天北,下午应该就到金龙县了。”
杨正国一听是武家,面色更凝重了,沉默了有半分钟时间,才看向夏小天说道:“下午你帮忙看看那药材的真伪。”
在院子里聊了一会,杨正国跟徐詹佑又开始下棋了,夏小天闲来无事,也懒得去酒厂,来到院外将郑威叫上了自己的车。
“刚才我看见杨老一听见武家,忽然变了脸色,据我所知那青菱藤都绝迹数百年了,那个武家怎么会有?能跟我讲讲他们的来头吗?”
郑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点上一根香烟抽了几口,面色发苦地说道:“武家,来头很大!传承了五百多年,不单单是人脉,在商界也是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
夏小天眉角轻挑,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袁禄庚看见杨正国都直哆嗦,区区一个豪门,就算是传承了数百年,在杨正国面前也跟蝼蚁没什么区别,郑威绝对还有事情没说。
见夏小天还盯着自己,郑威朝车窗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武家是国术世家!”
夏小天没听过这些,活到二十多岁了,甚至都没出过豫州,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国术世家。
郑威叹了口气,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