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天森冷的目光落在高鑫身上,抬脚踢了踢他,面带愠怒地问道:“用做生意为借口,糟蹋女孩子,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福佳罐头厂的“恶名”,夏小天早就有所耳闻。
整个金龙县,种植水果的农民不是很多,大面积的果园几乎没有。
所以根本没人来县里办厂,而高鑫就趁着这个机会,拉了两条生产线,靠着自己堂哥的关系,在青宝镇做起了罐头生意。
谁想将水果卖到他们厂里,就得看高鑫的脸色,压价的事更是经常发生,那些果农都是敢怒不敢言。
谁跟高鑫作对,得罪青宝镇镇长不说,果子也得烂在手里。
可高鑫没想到自己今天却碰见了一个“不怕死”的毛头小子。
“小兔崽子,你有种!等我打个电话,一会有你好瞧的!”
高鑫挣扎着从口袋里面摸出手机,想将自己堂哥给找来。
夏小天闻言眉角轻挑,抓起面前茶几上的酒瓶,重重砸在高鑫的脑袋旁边。
“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记住了吗?”
高鑫被吓了一跳,手机也掉在地上,但他随后又转头冲会所那名经理高声喊道:“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你们老板找来!”
会所经理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神色紧张地朝外面退去。
夏小天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没有上前阻止。
“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这姓赵的丫头想跟我做生意,就得听我的。”
高鑫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平时他嚣张惯了,挨了一顿揍还敢对夏小天放狠话。
“只要我不跟她签合同,这丫头囤的五万斤果子,都得烂在手里。”
高鑫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一点没注意到夏小天嘴角那闪过戏谑的冷笑。
“是吗?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占我女人的便宜了。”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给打过,你小子敢对我动手,一会我要是不卸你一条腿,老子跟你姓!”
会所老板刘宏此时正在办公室里跟自己手下打牌,见经理连门都没敲,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免微微皱起眉头。
“老张,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进我办公室现在都不知道敲门了。”
这位张经理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回道:“老板,你快去楼下看看吧,高老板被人给揍了!”
刘宏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门,疑惑问道:“哪个高老板?”
他对面一个大汉立刻站起身,瓮声瓮气道:“不管是哪个高老板,有人在咱们会所闹事,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对!找几个人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咱们这逞威风。”
两个大汉站起身,捏了捏拳头准备出去,却被张经理连忙拉住他们,哭丧着脸继续道:“挨揍的是福佳罐头厂的厂长,他堂哥是青宝镇的镇长高远文。”
办公桌后面的刘宏不由愣住了,随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张,你咋不早说啊?多找几个人过去,千万不能让高厂长发生什么意外了。”
那名张经理却张了张嘴,接着说道:“打人的小伙子,是跟翟局长一起来的!”
刘宏正要出去呢,听闻这话,脚下一顿,瞬间瞪大眼睛。
县里有几个翟局?
“你说工商局的翟局,也在咱们会所?”刘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翟庆丰手中的权利有多大,做生意的人再清楚不过了,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们金凤凰会所关门歇业。
“对!打了高厂长的那个小伙子,进来的时候跟翟局称兄道弟,两人关系不一般。”
刘宏咽了口唾沫,重新坐回椅子上,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时间,才赶忙将自己手机摸出来。
“这件事咱们不能插手,谁都得罪不起,我给高镇长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吧!”
半个小时后,高远文急匆匆来到金凤凰会所,刘宏并没有出面,只安排了会所经理在门口等着他。
刚才在电话里刘宏只是说他堂弟在会所被人给揍了,并未提及夏小天的身份。
故而高远文进入会所后,铁青着脸,眼中闪烁着凶光,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会所张经理默默跟在他身后,带着他来到楼上的包厢,当房门被推开的刹那,高远文见自己堂弟正如一条死狗般在地上躺着。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鲜血,早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四十出头的高鑫见自己堂哥来了,一肚子的委屈顿时化作泪水,竟然像个孩子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夏小天都被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高鑫,小声嘟囔道:“我刚才下手也没多重啊,至于吗?”
“哥,你可算来了,这小兔崽子真狠啊,会所的老板也不来帮忙,我这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