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在用那双纸张做成的眼睛看向我们，又好像是在考虑，到底是要从哪里下嘴，才会比较顺口。

我只觉得脸颊上直冒冷汗，一阵寒意卷席到我身体上每一块肌肉，这么近的距离，我清楚地看到纸人浑身上下每一处的细节。

从脸上的红晕，再到无神眼睛上的睫毛，还有头皮上，那一头茂密的乌黑长发……那些长发，可不是什么用纸张糊出来的！而是整个将人类的头皮剥下来，黏在纸人的身上！

纸人的睫毛僵硬的停在眼皮上，动也不动，那双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得我心中发毛。

顾正敏皱眉，苗刀已经抽出，她不可置信地说道：“既然不是道家的力士，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可以和正常人一样活动？！”

那纸人雪白细长的手指抓向我，我发现，那雪白的指头上，竟然也是有指甲盖的，干净透亮的指甲面上，可以看到下面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