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苦着脸,脸上的皱纹更加显眼:“当然没有!那些臭鱼烂虾他们敢吗?要是有那个胆子就不是臭鱼烂虾了!”
他那个相好正站在桌子旁边整理药瓶,三叔这一次吃药可是吃够了,桌子上瓶瓶罐罐的各种包装的药品都有,看着非常繁复。
那相好似乎对这些已经非常熟练了,双眼平淡的收拾着。
“啪嗒……”她碰到一个上面写着一串外文的小瓶子,那小瓶子从桌子上掉下来,咕噜噜地滚到床底。
我下意识地弯腰去捡,那东西卡在床和柜子底部的一个细小缝隙里面,非常不好拿到,我侧伸着手,想要去拿。
然而并没有摸到冰凉坚硬的药瓶,却摸到另外一个东西,那东西柔软还带着坚韧,摸起来的时候还带着余温。
我疑惑地凑过去看,发现摸到的那东西并不是什么药瓶!而是一根手指头!那手指断口整齐,骨头白森森的,微微卷起的缩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东西……”我拽出手指问道。
“啊!”发出叫声的竟然是林松果,这小子惊慌地看着手指头说道:“正诚哥怎么办啊?这里面发现了断指。”
那相好面
无表情地说道:“你慌什么,只是一根手指头罢了,说不定是谁扔在这里忘记拿走。”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相好,混血儿的面貌非常出色,身量也高,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像是秀场上的模特。
不过谁家模特会说出这种话,一根手指头罢了,这可是一根血淋淋的断手!
他娘的……我对三叔使了一个眼色,问他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女人,怎么这么凶狠。
三叔眨眨眼睛,大概意思是这个情况比较复杂,这会不方便说明。
我做了一个手势:你注意点,上一个还没解决呢,可不要再招惹一个出来。
三叔哀叹:“都是我的错啊!”
其他人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只有我立马明白这个老小子的意思,忍不住要翻白眼的欲望。
他这句都是我的错,可不是说自己太花心太滥情,而是在感叹自己魅力太大,让这些女人前仆后继地为他着迷……
他娘的,这老小子实在是自恋,不过他在女人这方面确实有点本事,罗浮还有这个相好都对他非常特殊。
我三叔这个桃花也是奇怪,什么都不招惹,净是一些惹不起的女人,罗浮还有这个
相好,真是个顶个的不简单。
张梦走近,拧着三叔的耳朵,声音却温柔的可以滴水:“你在哪里做什么小动作呢?赶紧过来喝水吃药!”
三叔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抓住那药说道:“好好好,此刻我就是那病榻上的武大郎,你就是那想要灌死我的潘金莲!”
张梦冷冰冰的眉眼突然绽出一个笑容,她一笑起来,冰冷锐利的五官都融化起来,看起来非常有亲和力:“你在不老实,我就真的给你灌毒药!”
我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人,这俩人真的是不着急,这病房里面发现一根断指,这两人就跟发现个蟑螂一样……
不,要是发现蟑螂,他们估计会更加重视些。
“这个病房在你们之前还有别人吗?”
三叔说道:“有啊,我隔壁是一个大腿骨折的,不过他这几天便秘,被人带出去灌肠了。”
这一下,就是顾正敏都被三叔无赖的语气逗笑了,“腿骨折还便秘,那可真是不容易。”
“说正事!”我皱眉,“这个人我等一会去问护士,看他的情况,你们刚才有没有遇到什么人袭击?”
“没有没有!”三叔不耐烦地说道:“都
给你说过了没有!怎么还要问!”
“还不是你这个老家伙平时嘴上花花,一句实话都没有!”我恼火地说道。
张梦点头:“没错,这个人嘴巴里面没有实话,不能相信。”
三叔气的卷起被子蒙住脑袋:“都走!我要睡觉了!”
这家伙摆明不配合,我只能小心地拿住指头,尽量不要破坏上面的结构,这应该是个男人的指头。
皮肤晒得很黑,指甲修剪得很短,手指上面还有一道白印,应该是长期带着戒指留下的。
我对着顾正敏问道:“食指带着戒指代表什么意思?”
顾正敏一脸无辜:“戴戒指还有这些门门道道的?这个我哪里会知道?我可是山里出来的。”
“正诚哥,食指带着戒指一般是说有对象了……”林松果小声说道。
“不是结婚带婚戒的意思?”我纳闷地说道:“怎么谈个恋爱都要专门留出来一根手指头带姐住。”
手指头上面的血液已经不再流了,神经断开之后,僵硬地弯曲着,指腹位置微微翘起,好像是在什么东西上抓挠。
“走吧,先交给护士保存,说不定是谁指头掉了,要是找到还能给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