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会知道你睡觉都不带关门的?”吴道元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有些发蒙,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没有关门吗,现在我的记忆力这么差吗。正想着,吴道元随手扔给我几件衣服。
“赶紧换衣服起来,我们要尽快去找你三伯的爱人,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
我抓起衣服就往头上套,这吴道元的身体素质比起常人来说要好上不少,一般人就算是扛过晚上极其猛烈的丹毒,第二天起来也绝对不是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昨晚感觉如何?”
吴道元坐在一边晃悠着手臂,他面色还有些复杂:“挺好的,虽然很疼,不过你们家的这个疗伤药真的太强了,我的骨头已经彻底愈合好。对了,还是要谢谢的被子,不然我可能真的就要冻成冰雕。”
“你别谢我了,我大伯给你的东西,不过什么全都不要乱用。那些东西效果肯定是有的,但是对人的身体也有很强的反噬。”
吴道元有些疑惑:“那为什么你们还要用那种疗伤药?”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这种东西的,这种东西消耗气血,所以你一到晚上就会感觉身体发冷。”
这种
带着邪劲的东西,要是真的受点伤就跟吃糖豆一样往嘴里塞,那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外面传来大公鸡的喔喔叫声,片刻,火三就探着脑袋踱步进来。吴道元惊奇地打量着火三:“这是你们家散养的土鸡,看着这么精神啊?”
火三一听这话咯咯叫着,宽大翅膀蒲扇几下,飞到吴道元乱蓬蓬的头发上。
吴道元一点反应都没,反而好玩似的看着火三的动作,对方飞到自己头上也不恼,反而笑呵呵地说道:“看这个小翅膀,要是做成可乐鸡翅一定很香。”
他身后有一双手动作小心地抱下火三,是齐景白,这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地就出现在吴道元身后,吓得画家差点跳起。
“呼,原来是你……”吴道元拍着胸口喘气,“你是哪个什么?齐什么来着?”
齐景白抱着火三喂虫子不搭理这个画家,我出声解释:“齐景白,现在进来的那个姑娘叫顾正敏,等会儿我们会一起去。”
吴道元打量着两人说道:“都是熟面孔,那到时候就麻烦你们了。”
顾正敏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跟吴道元点头致意:“好久不见吴先生。”
吴道
元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寒暄的人,看到人都来齐说道:“各位好,既然都收拾好,那我们就尽快出发吧。”
开车的人是吴道元,原本最少需要四周左右才能恢复的伤势,因为丹药的效果第二天已经彻底恢复。
这个画家不知道是哪里人,却对顾家到三叔家人的路线非常熟悉。
我估计这个人之前没少前去观察,但是出于警惕,也仅仅是在观察。
吴道元带着我们去的方向非常偏僻,是一片待开发的郊区,那地方我有所耳闻,开发商承接之后,有不少地方已经开始动工,但是几年前这老板资金出了问题。
资金一断他自然付不来钱,这个老板就收拾东西跑路,只留下讨债无门的工人。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地方有不少人跑过来自杀。
才没几年,这地方竟然变成我们当地小有名气的自杀圣地,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地方不吉利,除了一些流浪汉会过来避雨,其他人根本就不想来这个地方。
我看得有些心惊,我三叔的家人真的会在这里住着吗?
我三叔这个人对生活品质还有有些要求的,和他来往的女性也都不简单。怎么这人
有了我三叔的孩子,生活水平会差到这个地步……
吴道元将车开在一个偏僻的弯道说道:“就是前面拐角那个楼。”
那是一栋非常破旧的青年楼,朝向街道的窗户都因为岁月变形扭曲,不少玻璃已经碎了,窗户上开着大洞。
一楼的窗户上还支着绿色的遮水蓬,上面积攒厚厚的灰尘,还有不少洞口。
这种青年楼至少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当时在我们这边有不少这种老楼,一道狭长的走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小房间,这个小房间就是一家几口吃饭睡觉的地方。
这种房子甚至都没有单独的卫生间,都是前后两边有公用的,人们就在这解决生理问题,这种房子更像是学生寝室,而不是一家老小生活的地方。
青年楼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扒个干净,没有想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竟然还存在这种老楼,而且看着样子,墙面都有些许裂痕,是明晃晃的危楼。
“这种地方真得有人住着吗?”我看着楼问道,这楼看着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大白天的里面就黑漆漆的不透光,尤其是墙上,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可以住人的地方。
吴道元掏出望远镜
递给我:“有人,你看那里还有人挂着拖把和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