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主真的也是奇怪,喜欢的都是些邪门东西,甚至死后都要放到墓里陪着他,我想到之前看的那句话:人的爱好是自由的,但是我建议你看看医生。如果等会儿找到墓宫能看到墓主,我一定要劝劝他。
劝他早点就医,也别起尸,搁哪里祸害人了。
“如果是按着你们两个的发现,血池,小干尸,还有白毛旱魃,很有可能都是阴煞风水局的一个镇物。”顾正敏用手比划着,勾出一个简单的阵法图,“阵眼很大可能性就在墓主身上,不过这墓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尸身作为风水局的阵眼?”
我摇摇头,“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个墓主是个变态,精神不太正常。所以我们拿正常人的方式是没法理解他的。”
“对!这个墓主就是个彻底的精神病患者,普通人做不出血池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表弟在一旁非常支持我的说法。
齐景白说道:“如果这个墓主真的是个已于常人的,他的棺木也一定有古怪,还有这个阴煞风水局,用了如此多的邪物,恐怕他的目的很大。”
我想着这阴煞风水局一般的阴煞,找几个厉鬼就好
,这个阵真实我听过的里面,最为惊人的阵法了。估计就是我大伯二叔都闻所未闻。
“好了,你们几个好好休息下吧,我守着。”顾正敏对我们几个说道,她从包里取出一只蓝色荧光棒,有调低狼眼手电的亮度。
齐景白不太赞同,“你们休息吧,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伤口很浅已经包扎过了。”
“别,这时候别跟我客气了,我来守着,你好好养伤,还有你们两个也别说了,睡一觉多喝点水,尽快把毒素代谢掉。”顾正敏挥挥手,随意地说道,“之后我们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呢,大家都休息好有精神才能对付。”
“要不,我们几个还是轮流吧,这样大家都能休息会。”我也提议道,顾正敏说得很对,现在大家身上都带上挂彩的,最好都能好好睡一觉让身体调整下。
“行,那就这么来,我先守着,到点我叫齐景白,第三个值守的齐景素来,你,顾正诚最后一个值守。”说玩顾正敏就催促着让我们尽快休息。
我躺在地上,把身上的背包当做枕头,地上太硬,头下的背包也很硌,我翻来覆去好一会都没睡着,我悄悄
睁开眼看着旁边,齐景白和表弟气息悠长,显然是睡得很熟。我稍微抬起头,安静地看向顾正敏。
那姑娘正借着蓝色的荧光棒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势,她将袖子退高露着手肘,我这才发现她手臂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上边还发着紫显然是那旱魃攻击时候落下的伤口。从小臂到手腕,整齐的三道,横在顾正敏修长的手臂,再深一点就扎到她青色的血管上。
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实际上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山里学习问山术,她的手臂上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像是流畅的河水,此刻表情文静的将绷带一圈圈缠绕着,那伤完全都没让她皱起眉毛。
我坐起身正准备要起来,顾正敏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睡吧,都是小伤,我自己能处理好。”
“好,如果你不方便随时叫我。”经常处理伤口的顾正敏是我们里面最专业的,我过去可能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我闭上眼,这一次我很快地睡着了,我梦到小时候,我第一次见过顾正敏是在他们隐居处的河边,他们隐居的地方是一个大山,人迹罕至,最近的村子都要走上四十分钟
。山里住着她的师傅和几个师兄师姐,她是里面年纪最小的,也是资质最优秀的,她师傅对她的要求最为严格。
梦里是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夏天,她和师兄师姐跑到河边来接我上山,那条河波光粼粼的,闪的我眼睛只发疼,小顾正敏递给我一根冰棍。
我收下她的冰棍,成为她不多的朋友,跟着她跑遍整个山。
那个暑假里,她带着我和其他几个孩子在山上跑来跑去,我们去看狐狸生崽,聚成一窝看蛇破壳,抓了水里的蝌蚪养在大缸里面每天看着它们长大,也做过坏事,弄断了壁虎的尾巴,又把炮仗扔到她师傅隐居的窗户上,然后被各自的长辈带回去收拾,我还记得这姑娘被吊起来打,但是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最后她师傅把她从树上放下的时候,她老实的承诺师傅再也不会犯错,第二天又带着我,将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放到一个害怕老鼠的同门师兄的面前。然后再一次的被她师傅吊在树上打。
她的师傅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尤其是对顾正敏,一直说这姑娘天生胆气过人,很担心她会学坏,将身上的本事拿去
作恶。
“哎哎,顾正诚别睡了,到你了。”表弟推醒我,“你守着吧,我要在睡一会儿。”说着揉揉眼又睡了回去。
我做起身顾正敏正睡在我旁边,她睡得非常安静枕在包上,身体微微蜷缩,手指藏在衣袖里,我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
突然就想到这姑娘好像从小都是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