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娇缓缓地落下一滴眼泪。
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切事件的源头之一,而这一场由种种误会造成的巨大惨剧,所付出代价的却只是这些村民,山鬼村的村民为这个人的贪婪买了单,也为自己的贪婪买了单。
提到了伤心之处,这个坚强的女人也忍不住要哭泣。
我不忍心看眼前的场景,道了一声保重后就离开这里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这件事情不由得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小的时候那个音容笑貌都已经很模糊的,父亲曾经把我带到一个小屋子里,当时的我什么都不懂,看着我父亲摆在面前的两罐子糖果,心里开心的很。
在我小时候那个年代,虽然糖果这东西不能算是稀缺,在我们这样的家族也说不上吃不起,但我家长辈一直都很严格控制我吃糖的量。
猛然看着这两罐子糖,可把我高兴坏了。
然而我父亲却指着大小不一的两罐子糖,对我说。
“这两个罐子大小不一样,罐子的口也不一样,小的那个你的手可以伸进去,大的那个,却要你等上七天才可以打开。”
说完之后我的父亲你就站在一边,让
我自己选择。
我那时候年龄小,加上不知道父亲在里面放的是麦芽糖。
就贪心的选了大的那个,想着大不了七天之后吃,结果七天之后打开罐子里面的糖早就化成一滩粘粘的,在罐子底部拿不出来了。
实际上,当时正值盛夏,我若是仔细思考一番,就知道里面的糖是不能放时间长的。
我父亲看着我沮丧的样子告诉了我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很大,然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并不是每一个父亲都会教导他们的孩子,人生道理,就比如说山鬼村的这些人……
回忆慢慢结束,我也回到了家。
我原本以为陪着顾正敏出来,多少要找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找到那个人的踪迹,要解决事情,说不定还要更长的时间。
所以我把家里的一切事务都安排给了四婶,还有几个信得过的伙计,这几个人和我四婶走得亲近,林爷也说他们可信。
还有就是林松果那个家伙,估计我不在的这几天把他累坏了。
想到这里,我便归心似箭。
然而我刚刚走到大厅就听到了一阵喧哗之声,目光所及之处站满了玄
色大一的伙计,他们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早回来,一个个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不妙,难道又出事了?
一瞬间,我就想起顾三那个刺头,虽然他上次接受了惩罚,又在坟地里逃跑了,但不代表他不会回来,说不定这个家伙又要回来搞风搞雨。
带着心中的愤怒,我推开了正厅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老头,他梳着干净利落的银白色短发,手里还拿着一根讲究雕刻的木头拐杖。
而他身边带着的几个凶神恶煞的青壮年,则和齐景白吵着什么。
然而。
也仅仅是他们单方的吵架罢了,齐景白目光冷冷地瞪着这几个人。
这时我才注意到,比起我出门之前,齐景白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甚至有些白的透明,我距离他还有几步之远,就已经远远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凉气,要知道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呀。
我皱起眉头,走上前去,站到齐景白的身前。
“这里是我顾家的地盘,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
看到齐景白这边,我才发现那个老头的神色并没有他带来的人那么凶狠,反而透露着一股满意的目
光,然而这目光直直地盯在齐景白的身上,让我觉得恶心又奇怪。
他必定在齐景白身上有所图。
“这位老先生,您这么盯着我的朋友,是不是有点不合理数?”
这老头终于肯看我一眼了,他慢悠悠的转过头来嫌弃的上下看着我,那样子就好像在品评什么货品一样。
“你说他是你的朋友?”
我点点头。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客气的外人,这老头看起来是要对齐景白不客气的模样,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大吵大叫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但这是我的地盘,更不要说齐景白,他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让这群人如此放肆。
“呵呵,年轻人,我看你也是阴阳这行的,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这老头一开口就一股老前辈的味道,让我打心眼里反感。
我死死的皱着眉说道:“拎不拎得清也与您老没有关系,我是迁坟倌,专门给人迁坟的,如果您没有事情让我办的话,大门在那边还请您自己走。”
我这个人越生气就越爱说敬语。
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总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