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我们青云村世代都和山鬼有所接触，这时间长了，山鬼里面有些比较有灵性的，就会学着我们说话，而我们也会在逢年过节祭祀的时候，对山鬼说一些自己的愿望。”

我逐渐明白了老村长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说，这山鬼自己是不会说话的，只是，总听着人类说话，逐渐便会模仿几句？”

老村长点点头：“虽然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但你不用担心什么，既然昨天晚上山鬼已经来找你，报复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山鬼说的那两句话，也只是我们村民在祭祀之时，祈祷在山林中猎杀多一些猎物，而学会的。”

搞明白了前因后果，我放了心，顾正敏悄悄地瞪了我一眼，但我能看得出她还是关心我的。

回去的路上，我开着车，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这件事。

“我总感觉村长的反应怪怪的，在祭祀那么隆重的情况下，我拔下了山鬼身上的毛，他不应该对我勃然大怒吗？或者，把我当做祭品？”小时候三叔给我讲的那些鬼怪故事，一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我越说越觉得有趣。

顾正敏微笑着看着我胡说八

道，等到我说完才接上了一句：“因为我在那里啊。”

我微微一愣，车子不小心打了一个滑，顾正敏瞪了我一眼：“好好开车！不然我就让山鬼来抓你！”

我一边陪着醉，一边问道：“听起来你好像能够指挥山鬼的样子……”

顾正敏生了个懒腰，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不，没人能够指挥山鬼，只不过我是问山客，青云村的村民全都听我的罢了，祭祀供奉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对于山鬼的感情和我们不一样，也还好，你只是拔下了两根毛，如果你昨天晚上和山鬼打起来，又或者伤了山鬼半分，我们今天都不会这么容易走出来。”

听到顾正敏这样说，我心中不由得庆幸，还好我昨天晚上没有那么冲动。

接下来我安心开车，可顾正敏却没有想放过我。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村子里面有青年人，有中年人，也有老人，却唯独不见小孩子呢？”顾正敏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

之前被忽略的问题突然提了出来，我也生了好奇心，顺着顾正敏的话接下去：“为什么？”

顾正敏得逞的一笑

：“那是因为，小孩子都被当做给山神的祭品，被山鬼给吃掉了。”

我打了个哆嗦，不过还好，这次方向盘稳住了。

“开玩笑的吧，都已经这个时代了，怎么还会有活人祭祀，尤其是在这种山村，青云村已经搞起了旅游业怎么还会……”

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虽然顾正敏说的很慌名，但我第一反应就是相信。

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昨天祭祀的那个宏大场面把我给震撼到了。

一整个村子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口中的祷文都齐刷刷的，就算是死记硬背，也不可能有这种效果吧。

信仰真是一个令人害怕又敬畏的东西。

顾正敏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手指弄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随便你信不信，反正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

我及时的停住了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获取青云村的村民，在搞起了旅游业之后，手里面有了钱，就把自家的小孩子送到外面读书也说不定。

说来也是奇怪，千云村外面的这个大镇摆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我按照记忆中模糊的路线朝着外面走，竟然不过一个多小时就

出去了。

再回头看去，曾经走过的路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我拿出了手机看看时间，果不其然，我们两个在路上浪费了一个上午。

咕咕咕……

我的肚子叫了。

“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去找白晴晴。”顾正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星星，然而我却有些毛骨悚然。

经过了昨天那样的祭祀之后，顾正敏这么着急去找白晴晴，只有一个可能。

祭祀出效果了。

“确定我们吃完饭就去吗？万一看到什么刺激的场景，吐在那里就不好了。”我半开玩笑地说，也是想打听打听顾正敏的口风。

顾正敏很轻易就看出了我的小伎俩，却没有跟我计较。

“不会的。”随后，不管我怎么问，顾正敏都不肯再吐露出一个字。

我们两个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就去找了白晴晴。

开门的人是白晴晴的母亲，还是像那天见到她时一样漂亮，只是眼下多了两个黑眼圈，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你们是来找晴晴的吗？抱歉，今天晴晴可能不能和你们出去。”说完之后，白晴晴的母亲就要关上门，我看准时机，伸出腿

拦住了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