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很心疼这一万块钱,但是结合一下当时吴大哥家里的情形,确实这一万块钱并不能影响什么!
所以当天晚上,也就是那个乞丐消失的头天晚上,大哥准备了一万块钱,想要拿给那个乞丐,但是这件事儿到底还是被嫂子发现了,他俩站在门口争吵了起来,而那个乞丐则是想要上来劝架。
毕竟手里拿着人家的钱,他也不好就这么走。
谁知,刚一上来想要劝阻,却被两人的推搡给推到了一边。
那流浪汉毕竟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身体虚弱,这三天一直在门口像个疯子一样的找吴大哥要钱,也没有饭吃,所以说这一推便如同纸糊的一样,直接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还不要紧,路边的一个酒瓶玻璃直接扎在了他的后脖颈!
“啊?”
听到这儿
,我眼睛一眯,随后叹了口气,“真杀人了?当时他就死吗?”
听我这么问,吴大哥却连忙摇头,“不不不!当时他没死,扎上酒瓶碎片的时候虽然说流血了,但是人还活着,而且我们立马把他抬进屋,我媳妇儿之前是在村里卫生站上班儿的,所以说对于这些急救措施也很熟悉,我们就帮他包扎了一下……”
“那这么说,这过失杀人还不成立了?毕竟人没有死,这也算不上是杀人,但是那人为何后来又消失呢?”
想到这儿,我看向吴大哥,继续问道,“当时救活了他是吧?把那个玻璃碎片给处理掉了?”
吴大哥点了点头,不可置否地说道,“对,对,我很确信当时他并没有死,而且帮他包扎好之后,我们还聊了会儿天儿呢!”
我心想,这一家人可真有闲心,留着一个这么疯癫的人在家里,还有心思跟他聊天儿。
我苦笑一声,紧接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帮他包扎好之后,后半夜他可能是觉的自己给我们家带来的麻烦太多了,于是就……”
讲到这儿,吴大哥又顿住了,有些不耐烦的我只好继续催促他讲道。
“紧接着怎么样?他又怎么了?莫非是感染了?”
大哥摇摇头,“还没等看伤口究竟怎么样呢?他就在村口里投井了!”
“我们也没敢报警,也没敢说,就任由他泡在那里面。”
听他这么一讲,我这才反应过来,“投井啊,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投井的?”
听我这么问,吴大哥摇了摇头,“哎,我家地就在村后头,每天都要路过那口井,我是那天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他不见了,心想着他可能是拿着钱也就回家了,这件事儿也就就此结束了,我就大清早的想去地里看看。”
“但是我咋也没想到,就是凌晨四五点的时间,天都还没亮呢,他坐在井边儿就是村头的井边儿,我刚
到他后头十几米,仔细一看才认出来这有可能是那个人,刚想叫他,他却直接一古脑儿地栽进了井中!那井口可小啊,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甚至手脚都伸展不开,而且里面还是有水的,虽然说是口废井,但是里面的污水都是常年累月的,基本上没有人会用那个井。”
听到这儿我是彻底迷茫了,头天晚上险些过失杀人,没杀掉就罢了,第二天早上自己却自杀去了?
这是什么逻辑啊?这个人真的是有神经病吗?
想到这儿我实在是不解,最终我问吴大哥,“他有没有跟你说他的名字呀?”
我大哥听我这么问,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说他从西南边儿过来,西南边有一个特别大的村子,村子里有很多他的朋友,他很想念他们,想要拿我这一万块钱回去作为路费!”
然而听吴大哥把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便瞬间明白了,西南边儿……
西南边儿,哪有村子呀!
我可是捋着地图走过来的。
西南边儿是绕开了赵大爷家的方向,继续朝着之前赵小姐落河的那个条路,一直朝林子外而去,那几乎是在这万重大山的外围了,靠近城市边缘了,那明显就是一个疯人院!
是一个精神病院!
哪儿有什么村庄?
想到这种可能的,我继续看向吴大哥,“吴大哥,你一定要仔细的回想,那个人你见到他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
吴大哥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他一直穿的都是那种灰色的衣服,好像是一身儿是一套,好脏啊,还有那种吃饭留下来的印记,都在他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换,而且光着脚,虽然说看起来有些邋遢,但是衣服倒像是挺新的,上面还有品牌的印花!”
“品牌?我去,吴大哥这个观察能力够细的呀,居然还能注意到人家衣服上有印记?”
于是我便再次询问道,“啥印记?能具体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