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然?”陇钢一愣神,再看我眼睛中的复杂神色,心里也有了明悟:“难道,康顾问你是说……”
“查查吧!这个道士有问题!学艺不精,也不可能错的这么离谱!他分明是想要引祸上身,打开缺口让什么东西夺舍老先生的肉身。最不济,也是有心害死老先生!”我这话可没有冤枉屋里那王八犊子。
魂魄这东西对普通人而言好像神秘莫测,但是对于正儿八经的道士来讲,简直就是最普通的基础理论知识!
如果说,那道士跳大神半天毛用没有,只能说明是个滥竽充数的水货,倒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可关键是,这王八犊子分明招来了两魄,却并不是病床上老人自己的两魄,这里边的说道可就大了去了!
三魂七魄中,魄的作用虽然没有魂来的重要。
可魄这东西可以作为引子,如果有外人的生魄入体,轻则产生排斥昏迷不醒,重则被这生魄干预,埋下被夺舍的可能!
以我的猜想,那道士要么是想弄死床上的老先生,要么就是没安好心,准备来一场瞒天过海的夺舍戏码!
“康顾问,这话,您能确定嘛?”陇钢有些迟疑,略微思考过后,也没等我开口便是深吸了
一口气:“这事儿有点儿大了,要不康顾问您先等我会儿,我得给上边汇报请示一下子!”
“成,那你赶紧去!耽搁的太久,我可不敢保证丢了的两魄还能不能找回来!”
我拍了拍陇钢的肩膀,也没回屋里跟那帮人大眼瞪小眼,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就点了根烟抽上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呢,陇钢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康顾问,刚才局长做出了指示,一些以您的判断为准,这边的事情全权交给你来安排处理,从现在开始,包括我在内,疗养院这边共计四个人,都听你的调遣了!”
“成,屋里那道士抓走吧,查一查他的身份,审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撬开嘴巴问出点儿有用的事儿。”我说这话掐灭了烟头起身,往屋里走了几步有停了下来:“对了,这屋子不太合适,你让人看看给换一个不朝阳的房间,我先把跑出来的三魂五魄归体,耽搁久了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成,我这就去安排!”陇钢点了点头转身又没影了。
该说不说,这帮人的效率是真不赖。
也就十几分钟,几个小护士不明所以的嘀咕着,推着一辆带轮的病床就把老先生挪到了别的房间。
房间
我提前看过,通风干燥,而且还不朝阳,屋内阴凉阴凉的,放在夏天都不用开空调了。
这样的环境若是健康的人长期居住肯定不合适,但是像老先生这种魂魄有损的暂时休养却是最好。
那道士让陇钢的手下拿了去审讯,他手里抱着的玉质坛子就被送到我的手中。
仔细辨别了里边的七道生魄,我心里多少有数了。
也没等陇钢那边的审讯结果出来,我先给老先生的三魂五魄归位,剩下的两道生魄便是单独装进了芥子袋内。
芥子袋独成一体,和外界的空间隔绝,想来那两道生魄的主人,这会儿该着急了吧?
如此寻思着,我脸上不由自主带上了冷笑。
“康顾问,你这是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嗯,毛骨悚然!”陇钢推门进来,刚好看到我脸上的笑容,阴险二字差点儿吐口而出。
不过,毛骨悚然这成语听起来,貌似也不比直接说我阴笑好到哪儿去吧?
我翻了个白眼没跟他一般见识,蹬出去一只椅子让他坐下,便是开口问道:“审问的咋样了?别让我瞧不起你们的审讯技巧啊!”
“那不能!”陇钢咧嘴一笑,却是完美诠释了他自个儿刚才说出口的毛骨悚然
。
“一开始那孙子口气还挺硬,说什么固然有错也需要受到法律的公正对待,控诉我们滥用私刑之类的林林总总一堆废话,不过我叫来几个人介绍给他认识,这家伙就老实撂了!”
“这么简单?”我有点儿不信,那道士看模样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心理素质不至于这么差吧?
“简单?”陇钢郁闷的直摇头:“康顾问啊,你觉着半个小时内,从杭城张罗来屠夫,阉匠,皮匠和精通针灸止血的老中医,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你怕不是对容易俩字有什么误解哦!”
“噗……”我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还真是个审讯鬼才!
太坏了!
整了半天,我还真看走眼了,陇钢这厮也不是啥好人啊!
“咳咳!言归正传啊!”陇钢摆了摆手,没再跟我纠结无用的审讯过程,而是直接说起审讯结果:“这孙子撂的很干净,还真是有人赶在我们前头找了他,说是只要把那两道生魄混进傅老体内,就给他安排出国途径和国外身份证明,以及五十万美刀的酬劳!”
“五十万?美刀?”我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