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便是直接开口问道。

“能说了吗？”开车的刘悦偏头看了看副驾上的青一。

“还是我来说吧，出来这么远了，想必特调局的人也认得刘家的车牌号，总不能在车上装监听器吧？”青一如此说着，小心翼翼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宣纸。

这张纸怎么说呢，要比正常的宣纸略微厚上一些，颜色泛黄，还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陈腐味道。

“哪儿来的？”我抬手从青一那儿接过宣纸，上边似乎有墨汁勾勒的痕迹，但是这墨汁质量显然恨不过关，百分之八九十的线条已经掉光了颜色，只剩下边角位置还有斑斑点点，或曲线，或断点的痕迹。

“幻境消失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的，我觉着可能是跟那道屏障有些关系！”

青一挠了挠头，眼睛里浮现出几分回忆的神色：“那会儿我们刚从主楼过道往后走，从楼洞出来，天上就掉下来这么个玩意儿，刚好砸在刘巡的头上，也得亏只是一张宣纸，要是重物，这小子今天就惨了！”

“姐夫，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可就介绍我姐去夜店嗨了！”刘巡那叫一个无

语啊，别人家都是小舅子坑姐夫，哪有姐夫坑起来小舅子的？

“嗨！我也就这么一说，你还跟我较真上了！”青一嘴角一阵抽搐，虽然觉着刘巡这话八成就是个玩笑，却也没敢赌上一把，只能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东西看起来少说得有几百个年头了，我之前在老爷子的朋友那儿，见过一副跟这个宣纸质地差不多的古画，说是明初留下来的。”刘悦双目注视正前方，也是加入了讨论大军。

“老康，你能看出来点啥不？”青一见我翻来覆去研究个没完，便是开口催问。

“我倒腾的是山货，不是古董啊！”我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刘巡身上：“刘巡，你在杭城是地头蛇，要不给我们找找路子，咱们找专业人员给掌掌眼？”

“什么专业人员？古玩市场啊？”刘巡反应有些迟钝，面露为难：“那帮人对古玩了解透彻不假，但那都是人精一样的，咱们这样贸然跑过去让掌眼，东西没啥大价值还好，要是真值钱，那帮人可不管我们刘家在杭城怎么怎么样，该坑你照样坑你的！”

“不是吧？杭城还有人敢坑你们刘家？”

我这还没开口呢，青一就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讶。

“嗨！多新鲜啊，我们刘

家在杭城有点儿实力不假，但我们这么多年不碰灰色地带，那是正儿八经合法经商好不好！”

“倒是那帮倒腾古玩的，谁不认识些底子不干净的主儿？为了钱，死人的东西他们都敢动，你怎么就知道为了钱，他们不敢吧活人变成死人？”刘巡耸了耸肩膀，见我跟青一对这一块儿是真一窍不通，便是继续开口解释道：“而且吧，这帮人还特别团结，你要是单纯买卖古玩，他们之间或许会竞价或者高一些小动作。”

“但是，古玩行有个不成文的固定，买卖离手离柜不认！你要是再人家店里被坑了，只能怪你自个儿打眼，回过头来是不能上门找人家理论的！”

“如果坏了这个规矩，到时候整个古玩圈子都能站出来帮腔，就算是我们刘家，也真不能全然不顾了。”

“那你们刘家就没有个熟络的？”我有些为难，真要是这么说，那东西没啥大用还好，要是真有价值，恐怕刘巡的担心还真不是无稽之谈。

资本家不就那么点儿事么。

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可以铤而走险，百分之百的利润，他们就敢于见他任何法律条文。

可要是十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利润，别说法律了，他们无法无天！

“我

倒是认识一个倒腾古玩的，前些年还去过我们茅山求符，那人对我们茅山向来恭敬，没记错的话，那人应该就在杭城！”青一等我俩冷场，突兀的就毛了这么一句出来。

“擦！你有渠道不早说？”刘巡这叫一个郁闷啊。

只可惜，他这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老姐刘悦的无情镇压。

“刘巡，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

“……”

“甭管这些了，青一带路，咱们去会会他说的那位！”我赶紧打圆场，不然这三人能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叨叨一路。

他们不嫌嗓子疼，我还嫌耳朵疼呢！

听我这么一说，青一有些为难起来：“那会儿我没留心他说的具体地址，只知道是在古玩城有店铺，而且生意做的挺大，叫什么珍宝斋还是百宝斋来着。”

“珍宝斋？白宝斋？”刘巡挠了挠头：“这俩我都没听过，而且古玩城杭城也不止一个，你说的是哪个？”

“……”青一皱眉思索良久，带着三分赌性道：“先去最大的古玩城，那人说话办事儿都很大气，生意做得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