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生气了,也就开口解释了一番。
“行了行了,今晚啊你是别准备睡觉了!刚才你跟吴茜茜出去逛街的时候,有个兜帽男找上
了姓郭的,俩人偷偷摸摸约好了后半夜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见面,而且那人还说给姓郭的备了他一直想要的礼物!”我如此这般,将刚才老苏听到的,以及我和老苏交流过后,做出那兜帽男大概率不是活人一事和盘托出。
听我说完这话,诚哥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老康你是真能忍啊!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点说?!”
“瞧瞧你这幅德行?刚才我要是说了,你还能老老实实等人家睡着觉再出来啊?这好不容易看你俩关系温和了些,我可不干棒打鸳鸯的缺德事!”我当即翻着白眼开口怼她。
没成想,我这话一出口,诚哥反倒是沉默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掏出烟盒点了一根,抬头望着茭白的半月,脸上写满了纠结和唏嘘。
“老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现在对前妻和儿子最后的执念就是愧疚,如果,我是说如果!”
“哪怕我的身体状况稍微好一些,哪怕我能陪着茜茜十几个年头,那我何苦像现在这样,又担心她伤心,又不敢靠的太近?”
“我失去了前妻,儿子,我知道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人突然消失的滋味是多么绝望无助!”
“我能够熬过来,完全是因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