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这话一出口,再看贺老爷子的面色可就有些不自然了。
倒是何老爷子微微怔神,脸上笑意盎然打起圆场:“你这孩子,那老货愿意给你,你就拿着呗,管他怎么得来的呢?”
“就是,给你就收好了!一大老爷们的,怎么还八卦上了?”贺老爷子顺着老伙计的话题往下扯,只是闭口不提这玉佩的前因后果。
就这么的,送走了三位后,我端坐在茶桌跟前,左看右看总觉得手里这玩意儿扎手,没好往身上佩戴,索性丢进芥子袋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吃过午饭后,我有心帮着上货,奈何长时间没接触这些玩意儿,一时间手忙脚乱不但正经事儿没干成,还给帮了不少倒忙。
最后引来王雅萍一通抱怨,干脆把我赶出店门。
站在门外,眼瞅对门卖服装的几个小姑娘挤眉弄眼看我笑话,干脆朝着周栾云摆摊的路口晃了过去,寻思着瞅瞅这小子的活计儿咋样。
说起来周栾云,我也是有点儿搞不明白这货咋想的。
按理说乔家给的酬劳我倒手全给了他,刨除掉给人德叔的辛苦费,九万多块也够他在魔都租个铺子正儿八经开门做生意。
可偏偏这货来了句就喜欢路边摆摊的乐趣,反正干这一行也存不住钱,费那
心思开店干锤子?
于是乎,这家伙随心所欲的弄了个三轮摩托,上边挂个婴儿手臂粗细的竹竿,也不知道打哪儿扯了黄布上书周半仙就在路口打起了游击。
所幸这年头的城管还不似后来,过路看到他摆摊,只要不造成交通拥堵,也没人愿意给自己找麻烦,他这摊子也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在附近几条街有了些名气。
等我琢磨着这些走到路口附近,远远就看着他那摊前板凳上,坐了个壮硕的身影还挺眼熟?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要算些什么啊?”等我走到近前,就听周栾云拿腔作调的在那儿问人家要算什么。
再看那壮硕身影,好家伙!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在饭馆里碰到三个精怪之一么?
如果我没看错,眼前这位的本体也是个黑熊,只不过道行比不上给我递名片那位强横。
看到这儿,我心里不由升起几分兴趣来,索性背过身子装着查看边上书摊,竖着耳朵听那精怪到底想算些什么。
“先生,你帮俺看看姻缘呗?”那壮硕的精怪扭扭捏捏半晌,竟是从嘴巴里挤出这么一句来。
姻缘?
好家伙!我面无表情心里却是直呼好家伙!莫非这位还想再钢筋混凝土的都市里,找到一个母熊精?
我这
心里感慨的档口,就听那周栾云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哦,姻缘啊?这位施主,看你面相可不似是孤身寡人,所料不错的话家中已有婚配了吧?”
“哎呀!先生你说的太对了!”黑熊当即一拍大腿,用力过猛那动静也有些大了,周围的人扭头看来,他不禁更是扭捏起来:“就是因为那婚配我不甚愿意,奈何两位兄长执意逼迫,我这路过听说先生算的准破的稳,这才来碰碰运气!”
“嗯,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周栾云明显强忍着笑,端起桌上的挂签竹筒摇晃几下,然后示意那黑熊从里边挑选一根出来。
黑熊面露为难盯着周栾雨递到跟前的竹筒,沉吟良久后这才下定决心从最下边抽了一根出来。
周栾云接过黑熊抽出的挂签后,面色越发精彩起来。
“天泽覆!啧啧啧,施主你这卦象可是……”周栾云嘴里啧啧作响,却是迟迟没有给出挂解。
“先生,您说这些我也不懂,能不能细细讲来?钱不是问题!”黑熊生性就是个急躁脾气,如今被周栾云如此卖关子自然忍耐不住,直截了当从兜里摸出一张红票子拍在桌上。
看到桌上的红票子,周栾云眼前一亮,却是又很快黯淡了下去,老老实实翻开钱夹子从里边给人
找零了九十五块,这才继续开口:“这天泽覆的卦象属实有些难以捉摸,若是女性抽的此签,意味着心生虚荣灾祸即在眼前,若是及时放下虚无缥缈的念想,回头是岸,以贤惠淑德自居自当破解厄难,可施主是男性,抽得此签,家中又已经有了婚配,这……”
黑熊听到这儿更是一阵抓耳挠腮:“先生您就有话直说,不管对错俺保证不跟你闹事便是了!”
“施主,那我可就有话直说了!”周栾云收起几分戏谑,严肃的开口道:“若是男性抽得此挂,意味着当下正有诱惑在前,若是一时失心落错,前方万丈深渊可是万劫不复了!”
“啊?!”黑熊一声惊呼,瞪大了眼睛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怪就怪在,施主自述家中已有婚配,尚不满意,又怎么会正直诱惑在前呢?要不,施主你重新抽上一挂,容我在破解一二?”周栾云没管顾那黑熊的愕然,自顾自如此说道。
“先生,如果俺坚守本心不受诱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