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停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顿时面色复杂起来,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看不到人脸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是在哪儿听到过。
“小姐,里边那俩人好像醒了,刚才听他们在踹货箱!”门外那男人老老实实开口回答。
“出发的时候我怎么说的?”女人不耐烦的打断了男人的话,声音中多出几分冷厉。
“您,您交代我们,不到目的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允许停车……”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简直就是蚊子嗡嗡。
“那还不快些滚回去开车?耳朵聋了还是脑子不好使?!”女人说完话,还响起了两声巴掌落在脸上的动静,不用想都知道那男人肯定是挨打了。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开车!”男人挨了打也没敢反抗,老老实实收了钥匙一路小跑回到驾驶室,略微停顿后车子再次开动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是?”周栾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两手一摊,将眼睛凑在后货箱两扇门的门缝里想要往外看一看,可是我凑过来的有些晚,车子已经开动了,透过缝隙有限的视野,我只看到后边一辆越野车的小半个车头,应该就是
我们从乔家出来所乘坐的那辆。
“不出意外的话,乔兰月和那几个保镖,现在的情况跟咱俩不差什么!”
“怎么说?”周栾云听我这么说,也是眼巴巴的凑了上来。
可是,等他贴脸在门缝位置往外看,货车刚好拐过一个弯道,后边只能看到被尾灯照亮的土路,除了米的有效视野以外,乌漆嘛黑一片是啥啥看不到。
“坐着歇会儿吧,咱们以不变应万变,惹毛了大不了关门放老苏!”我狠狠的丢下这话,索性靠着货箱门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脸上和脖子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依靠肉身的力量跟外边那帮人拼命,绝对是下下策!
况且,这帮人先下手挑起事端,也属实勾起了我心里的怒火,真要是把我逼急眼了,被关了挺久一肚子委屈的老苏被放出来,哼哼,那战斗力短时间内绝对是翻倍的存在!
心里有了定记,我的情绪瞬间平稳了下来,周栾云见我都不慌了,也是慢条斯理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抹黑点了上顺手将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这帮孙子干活儿不够彻底啊?烟火都在,也不怕咱们点了车厢鱼死网破?”
“哼,你有那个胆吗?”我接过烟火点上,郁闷的朝着门缝吐了一口
。
“康哥,你这话说的就有些瞧不起人了!”周栾云被我说的急赤白脸,当即开口辩驳:“我这不是看你在车上么,我这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你有家有口的,总不能拖着你一起鱼死网破吧?”
“你猜这话我信不信?”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左右无事,有心跟他再斗几句嘴,货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后,我和周栾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蓄势待发,俩人再次跟之前一样贴着箱货的后门站好,就等着哪个倒霉催的开门进来查看。
然而,也不知道是被骂过还是怎么,开车的司机停下车后压根儿没有管顾我俩的意思,只听得发动机熄火后,驾驶室的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周围就静悄悄没有动静了。
“啥情况?”周栾云将耳朵贴在货箱铁皮上听了会儿,一无所获的扭头看我。
“耐心点儿,这帮人费劲巴拉的把咱俩电晕弄到这儿来,总是要有些企图的!”我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甭管这帮人想干什么,既然把我们带到这里,总归是要摊牌的!
事实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大概十几分钟后,外边又传来一阵刹车声,从刹车声中夹带着砂石被卷飞起来,迸溅到箱货车体发出的砰砰
声来看,外边应该不是硬化路面,估计是砂石铺成的小道,可是够荒的啊!
“砰砰”
我正琢磨呢,车厢上被人踹了几脚,然后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康先生,我知道你醒了,咱们谈谈?”
“出手偷袭,还把我们弄到这荒山野岭来,你这个谈谈,多少有些水分啊?”我冷笑着开口喊道。
“哈哈,康先生果然有几分能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是荒山野岭的?”那女人哈哈一笑过后,话锋骤转:“不过也好,康先生你这么聪明,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以打开车厢放你们下来,但是我希望你们老老实实的不要耍花招!”
“别介!你还是继续关着我俩吧,免得想要利用我们,又担心被反噬,岂不是心太累?”我听她这么说,当即猜到这事儿恐怕跟乔家迁坟有所关联,而且外边这女人有事儿需要我和周栾云去办,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索性摆起谱来。
“康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女人如此说着,外边传来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不管我那个妹妹答应了二位什么条件和好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