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面色一变,大有撸起袖子试试这小师父修行的意思。
“慧了,让他们进来吧!这两位你拦不住的!”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屋里传来那胖和尚慧觉的声音。
“慧觉师兄!”小和尚应了一声,不忿的瞪着诚哥让开身位。
“看什么看?真想跟我练练啊?”诚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估计是在吴刚哪儿受了不少气,这会儿刚好发泄一下。
“行了,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我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带头朝着禅房走去。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推开禅门只见那慧觉胖和尚正盘腿端坐在佛龛前,那肥硕的身形看上去就跟胖弥勒似的。
“二位施主的来意我大概知晓,正如我昨日所说,其中玄机当真尚未参破,若是胡乱臆测,说不好动摇了康施主的道心,如此反而不美,二位又何苦自寻烦忧苦苦相逼呢?”
我俩进屋后,慧觉和尚微闭着眼开口说道。
“那个,慧觉是吧?”诚哥摸了摸鼻子,准备故技重施从兜里掏出那黑本本继续忽悠。
然而,慧觉可不是门口那小和尚,当即哈哈一笑:“施主还是收起来的好,贫僧虽不精通面相,却也看得出施主身上已无半分官气运,如此冒名不怕给自己招来灾祸嘛
?”
这下,诚哥有些坐蜡了,扭头问询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帮他开腔的意思,也只好讪笑着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施主,你这性子可是需要多加磨砺,贫僧看你命线短缺,近期恐有性命之忧,不妨学会放下修身养性,说不得躲过一劫也未可知呢?”
诚哥虽然坐下了,可那慧觉显然没有放过他,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
“命线短缺?”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诚哥的时候,这货好像就说了自己活不久来着?
“胖和尚,我还有多久活头儿,我比你更清楚不过了!我的事儿你甭操心,还是说说昨晚的事儿吧,我这个将死之人都跑来你跟前了,不说点什么总归不好吧?”诚哥对此并不在意,反倒是一副洒脱模样:“你看,我这将死之人也不怕早死几日,这要是不易留神搁你们寺门口挂了,血光之灾多不合适?”
诚哥这软钉子显然超出了慧觉的预料,虽然还是微闭着眼睛,可那嘴角的抽搐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施主你这又是何苦?”
“胖和尚,你总是问我何苦,你呢?你又是何苦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偏偏不告诉我们?”诚哥似乎怼上瘾了,针锋相对是半步不让。
“贫僧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贫僧并未参破其中玄机,若是胡乱臆测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慧觉还是不愿开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也都要闭上了。
“胖和尚,既然你能看出我现在身上没有了官家气运,那你应该也能看出我以前有过吧?”诚哥站起身来缓步在屋里走动着:“我自认为在行当里多少还有些成就,你只管开口,是真相还是臆测,我们自会评断,就算是判断错了出了岔子,那也跟你无关,这总可以了吧?”
“阿弥陀佛,真假不过一念之间,施主如何保证自己的那一念,就能堪破虚妄直指真相呢?”慧觉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眼瞅着就要闭口不言。
“是不是跟外边那条河多少有些关系?”眼瞅着要陷入僵局,我试探着开口问道。
“是,也不是!”慧觉忽然咧嘴笑了:“康施主,那阴阳河里藏着大恐怖,龙华寺百余年来镇守在此,日日晨钟暮鼓佛号宣明尚不能解,施主还是不要自误的好!”
“自误?”我只觉得心中一团无名之火熊熊燃烧:“所以,你觉得解决不了,就索性放任不管了?你口中的晨钟暮鼓佛号宣明,当真有用吗?那日我给这寺里送货,阴阳河内邪祟肆意出入,和你这龙华寺堪称一墙
之隔,岂不是讽刺得很?”
“施主勿要动怒,那河中渊源想来施主也有耳闻,自数百年前龙华寺建起镇妖塔,寺中僧侣代代守护,这阴阳河才有了今日之宁静!”说到这儿,慧觉也有些动容起来,他缓缓站起身来,扭头看向窗外阴阳河的方向:“还记得我刚入这寺院的时候,阴阳河上阴霾遮天蔽日,稍稍靠近便是刺骨的阴寒逼人,如今那河里邪祟看似自由出入,施主可曾听闻这阴阳河又添过一条冤魂?”
“那日……”我当即要说自己从河边救起的那女人,不了慧觉打断了我。
“那日你救下女施主的时候,我寺中僧侣亲眼目睹,不过是施主抢先一步,我那几位师弟干脆成人之美罢了!”
“意思是,那天我不出手,你们寺里的和尚也会出手喽?”我眉头一皱,那天我属实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在场,可是这慧觉如此笃定,并且我还未开口,他就说出我救得是个女人,有鼻子有眼的啊?
“施主,这些争论毫无意义!”慧觉摆了摆手,止住了我的胡思乱想:“昨晚之事说来也是凑巧罢了,贫僧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