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爸!”刘胜叹了口气:“其实,我跟弟弟在家里的处境,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看出来了,今儿去你家,那些佣人可是一点儿没把你当成大少爷!”我耸了耸肩膀,眼瞅着时间也不早了,索性让小陈下楼关了店门,顺带给我们去外边买了些卤菜。
“你弟弟的事儿不急着一时,先吃饭,你把家里的事儿跟我仔细说说!”
眼瞅着小陈买好了酒菜回来,我拍了拍有些顺魂落魄的刘胜,带着他下楼坐在茶桌边上,一众人谁也没把红木茶桌当回事儿,直接讲带着塑料袋的卤菜摆好,围着就吃喝了起来。
“打小我跟弟弟就知道,不论如何刘家的未来轮不到我们兄弟!”酒过三巡,刘胜有了几分醉意:“但是,我怎么也都不敢相信,我爸竟然要害死我弟弟!”
“这话下结论为时过早!”冯天华摇了摇头,夹起一块牛头肉塞进嘴里:“你想想看,万一你爸也不知道那符篆是干嘛用的呢?我觉得等会儿吃过了饭,咱们一块儿去你家里,当面跟你爸谈谈比较好!”
“对,你也看到了,要不是阳灵子的电话,那聚灵符是干嘛用的,我也不知道!更何况你爹就是个寻常生意人呢?”我也是同情的看向刘胜,这孩子也忒倒霉了点儿,先是弟弟卧榻再床昏迷不
醒,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突破,到头来发现害他弟弟的,很有可能是亲爹?
这事儿,换谁能受得了?
一顿饭吃完,刘胜醉了七分,没敢让他再开车。
冯天华仗着一身肥肉,是我们三个里边醉意最淡的,理所当然去外边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我们三个就直奔刘家而去。
“这个时候,我爸应该在书房,咱们回去刚刚好!”刘胜对他爸的作息还是很了解的。
也正如刘胜所说,我们到刘家门口的时候,开门的管家给刘胜递了话:“少爷,老爷交代了,你要是回来了,就去书房找他!”
“好,我知道了!”刘胜醉醺醺的说完这话,就要低头往屋里走。
“哎!少爷,您这两位朋友,老爷可没说要见!”管家侧身挡在我和冯天华跟前,眼睛里闪着几分精明。
“我姓冯,我叫冯天华!”冯天华眯起了眼睛:“没记错的话,咱们见过吧?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哎呦!冯少啊!”管家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瞧瞧我这老眼昏花的,还真没认出您来!快快快,冯少屋里请!”
“哼!”冯天华冷哼了一声,也没跟这管家一般见识,刘胜走在前头,带着我俩就去了他爹刘建松的书房。
“爸,我回来了!”刘胜敲了敲门,脸上还有些酒红,但是声音却
是少了一半醉意。
“你喝酒了?”房门打开了,屋里是个和刘胜利兄弟俩七分相似的中年人,穿着一件考究的夹克,手里捏着雪茄。
“刘叔叔,没打招呼就冒昧叨扰,您别介意啊!”冯天华抢过话头儿,熟络的跟刘建松打着招呼。
“冯天华?”刘建松扭头看向我俩,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冯天华脸上:“倒是稀奇,你跟我们家小胜,关系没有好到深夜造访的地步吧?”
“此一时彼一时嘛!”冯天华似乎没听出刘建松语气里的挖苦,反而笑呵呵的钻进屋里,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刘叔叔,卫家的事儿想必你也清楚,要是卫家倒台了,你们刘家能抗住这些年得罪的苦主么?”
“怎么,冯少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刘建松微微皱眉,眼睛里露出不悦。
“当然不是,我们是为了刘利来的!”我看不惯他们绕老绕去的说话方式,索性直接一锤破局:“听刘胜说,刘叔叔你弄了一张符篆,放在刘利的枕头底下,不知道那符篆的功效,您真的清楚吗?”
“嗯?”刘建松凝神看向刘胜,脸上堆满了厉色:“小胜,你弟弟还昏迷不醒,你跑出去喝酒也算了,怎么还乱往外说些有的没的?”
“刘叔,刘利是你儿子,虎毒不食子,我不信你活生
生一个人,还不如一只畜生讲情义!”我干脆直接把话往狠了说,掏出手机将那四张符篆调了出来:“这符篆叫做镇灵符,是用来禁锢将死之人魂魄的!你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话?”刘建眼帘几经跳动,似乎在可以忍耐着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相信给你符篆那人的话呢?利益?还是别的什么?”冯天华再次抢过话头:“至少,我们跟刘利相识一场,也是从度假村九死一生跑出来的患难之交,我觉得有些话你还是信了的好!”
“笑话!你冯天华还好意思跟我说度假村的事儿?”刘建松怒了,一手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快步走到冯天华跟前,抬手就要去拽他的衣服领子。
“刘叔,今晚我要是在刘家出了事儿,你觉得明天你家的公司会怎么样?你家的那些产业多多少少是不太正规的吧?!”冯天华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