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哪敢问啊?您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东西交给后边货车司机就是了!”司机很是为难,就像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不敢得罪董允丽,又得罪不起董凌耀,好生憋屈!
董允丽有些为难,一来她的确不敢跟老爹硬刚,二来却又担心那货车司机毛手毛脚,没人看着会弄坏阴楠木。
“走吧,你哥的人办事儿我放心!”我为了避免她为难,也就率先钻进了车里。
“这木料贵重得很,轻拿轻放知道吗?还有,路上要开慢点,磕掉了边角,你们一年工资都不够赔!”
“回到市里,把东西送到大厦地下停车场,跟保安交代一声派个人看着,别给弄丢了!”
董允丽跟那货车司机叮嘱了一番,这才面带不忿的钻进车里。
“我爹也真是,有啥事儿不能直接跟我说?还让我哥当传话筒?”上了车,董允丽瞬间变身吐槽模式,小嘴巴拉巴拉的叨叨个没完没了。
涉及到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插嘴多说,只能默默的充当垃圾桶,任由她发泄情绪。
我估计那司机也是听得一阵头大,回去的一路上,油门都快被踹进发动机舱里了,车子开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等会儿先送你去修理厂,
那车木料回头你到大厦地下停车场来取!”
眼看车子进了市区,董允丽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我随便扔在路边。算算时间,我那车子应该也修好了,刚好顺道提车也不赖。
等到了修理厂,我前脚刚下车,正准备扭头跟董允丽道个别,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行了,你接电话吧,我赶紧回去看看老头子咋回事!”董允丽苦笑着丢下这话,那司机一脚油门就是绝尘而去。
我看着越行越远的车屁股,冥冥之中忽然就觉得,董家老爷子生气,八成跟我脱不了干系!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丢出脑海,从兜里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
“你好,我康文鼎,你那位?”
“我,周栾云!”
听到这突兀的一句,我愣了一下才忽的想起来,可不就是那个算命的红毛衣么!这小子找我,八成是那苏老头儿的事儿!
“苏老头儿出事了?”
“唉?你怎么知道?你也学过占卜?”周栾云很是惊讶。
“别管我学过啥了,说说咋回事儿!”我翻了个白眼,怎么觉得这哥们的智商是负数?
“苏老头儿快挂了,我寻思着问问你有办法抢救一下没?”周栾云的声音还
挺急促。
“啊?他不是已经挂了么?诈尸啊?”我不解的问道。
“我是说,他又快挂了,唉,不是,是快魂飞魄散了!昨晚苏老头儿去找自个儿女儿女婿报仇,结果碰到个咱们同行,……”周栾云乌拉乌拉的又说了一大堆,后边的语速太快,加上我旁边刚好过去一辆货车,我也没听大清楚。
“你还在苏老头儿屋里吧?我现在过去,到了再说!”
“在,那你快点,我看着这老爷子马上就不行了!”
得到周栾云肯定的答复后,我快步走进修车厂,付完修车费用拿了钥匙就直奔小区而去。
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站这个年轻小伙儿,穿着一身保安制服身形挺直。
我本来还寻思着,估计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进去,没成想车子刚到跟前,我刹车踩了一半不到,那保安竟是直接按动电钮,把门禁杆子给抬了起来。
在楼下停好车,我一路小跑气喘吁吁钻进电梯来到十一楼,刚从电梯门口出来,就被呛得剧烈咳喘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火纸和劣质香水的味道,刺眼就算了,还很上头!
“我去?周栾云你都干了啥啊?”敲开门后,我看着屋里胡子又长了一节的周栾云
问到。
“我这不寻思着老爷子快没了,毕竟朋友一场,给烧点儿纸钱意思意思?”周栾云被我劈头盖脸一通问,当即不乐意了,转身指着堂屋的火盆解释道。
“拉倒吧你!那老爷子要是魂飞魄散了,你烧座金山都没用!净玩些狗屁倒灶的骚操作!”我上去几脚踩灭了燃烧的火纸,这屋里还藏着尸体呢,要是对门被呛得受不了报警投诉,我看这小子怎么解释!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先别跟我撕扯这些个了,赶紧瞅瞅老苏头儿还有救没!”周栾云拽着我衣袖就往屋里走,推开门卧室床上躺着个已经趋于半透明的灵体。
“这不是被法术打伤的吧?”我看到老苏头儿的状态也是一愣,怎么看都像是被太阳灼伤的啊?大白天跑出去浪了?怎么没烧死他!
“哼,该我倒霉,那王八犊子正经本事儿没多少,全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三路,被他拖住没跑及,太阳一出来可不就这样了么!”苏老头疼的直哼哼,嘴上却是死硬死硬,“不过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