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就是他!”色鬼听到这声音,当即变了面色,本就惨白的脸皮,这会儿都快成水粉了。
“哼哼,我倒是小瞧你了,这驱使灵类的手法,到时别致!”那尖嗓门儿冷笑着现出原形,可不就是白天里,邹老头儿那个所谓的远房表弟么!
“不错嘛?知道是我,还敢追出来?你是对自己自信过头了吧?”我也是一阵冷笑,交代那色鬼保护好车里的董允丽,提着手里斩魄刀就下了车。
“冥器?!”尖嗓门见到我手里的斩魄刀,当即一愣,然后就是扬天怪笑:“桀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既然送上门来的冥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我只觉得周围飞沙走石,鬼哭狼嚎之音声声入耳,就像是有一根叉子,骤然刺入脑浆里胡乱搅动,头痛欲裂之际,更是身形摇摆不定眼花缭乱!
“那老家伙到死都不肯说出东西藏在哪儿,我还在发愁怎么引你们出来呢,眼下倒好,省的我再费工夫!”尖嗓门冷笑连连,手里不知道搁哪儿抽了个三角旗子出来。
随着那黑褐色的三角旗子挥动,周围飞沙走石的动静愈演愈烈,阴煞之气汇聚在阵中,鬼哭狼嚎更是宛若百鬼夜行!
“身为活人,修行邪术,你不怕遭了
天谴?!”我强行稳住心神,和那阴煞侵蚀对抗依然耗尽力气,眼下也只剩嘴巴还能输出了。
“天谴?!”尖嗓门就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又是一阵扬天怪笑后,面容骤然一凛:“那就让我看看,你口中的天谴到底有大能耐!”
我暗道一声不好,就见他将手指伸进嘴里,浓黑色的血沫纷飞,手中的三角旗子似乎有引力一样,裹挟着血沫在空中划过,尽数没入旗中!
血祭么?倒是歪门邪道的常用伎俩!
我嘴上虽不屑一顾,心里却是万般苦涩,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成想这一脚还给踢到铁板上了!
“二叔啊二叔,你可是要坑死侄儿了!”我心里万般感慨,这会儿却也是无能为力,眼瞅着邪阵在血祭之下,威力翻了倍的递增,以我这么点儿道行,撑死了还能坚持个把小时!
“康文鼎!你怎么了?”董允丽在车里嘶喊着,不住地拍打车窗,要不是色鬼锁死了门庄,这虎娘们估计就冲出来送死了。
“不好意思哈,没成想连累你陪我一起去死了!”我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只见董允丽此时歇斯底里的样子,反倒看起来可爱了不少。
“死?哈哈哈哈!落到我手里,想死都难!我要把你们抽筋剥皮,用你们的魂
魄点灯!”尖嗓门又是一声怪叫,手指处喷涌出来的黑色血液更是汹涌。
眼瞅着要脱力,我也是发了狠,索性任由阴煞入体肆虐,拼着最后的一丝清明,狠狠心一口撕破手腕内侧皮肤,血液喷溅而出的瞬间,按着通玄录里请祖师爷上身的路数,凌空画符后将剩余的一缕法力尽数置入其中。
昏迷前的最后一抹清明,我转头看向车窗,已是无力发声只能呢喃了句:“董允丽,你得活下去!”
也不知道董允丽看没看懂我的口型,反正这话一说完,我就觉得脑门一凉,身体就像是惊涛骇浪上的一粒浮萍飘摇,下一秒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我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想要抬起胳膊遮挡刺眼的阳光,方才发现手腕上被柔软的布料裹成了木乃伊。
“你醒了?”董允丽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似乎还带着浓浓困意。
“嘶……,那邪修呢?”我晃了晃胀痛的脑袋,开口问道。
“被你打跑了啊!”董允丽不解的凑到我跟前,扭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你嘴唇干裂了,喝点水先!”
接过矿泉水牛饮了一通,我才觉得舒服了些。
“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你咬了手腕
,然后大发神威把那尖嗓门打跑了,然后就昏迷了啊!”董允丽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比比划划的越说越混乱。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让她歇着,强撑着身子搁车座上坐直了点根烟,没成想第一口还没咽下去呢,就被董允丽从嘴里揪了扔出窗外。
“都这样了还抽烟?你不怕英年早逝啊?”董允丽虎着脸,凶巴巴的样子看得我一愣神,这娘们发的什么疯?
不过,我这会儿也没心情跟她逗趣,看了一眼芥子袋,那色鬼倒也老实,没敢趁着我昏迷逃走。
“她说不清楚,你总是清楚吧?跟我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放出色鬼,冷着脸问他。
“回大师的话、昨晚的事儿我也不太清楚……”色鬼苦着脸,见我变了脸色,急忙连连摆手:“您听我说完啊!我是真不清楚!您那一口下去,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降临,威压太厉害了,我要是跑的晚一秒钟,就得被那威压给震散了,也得亏您那芥子袋没禁制,不然这会儿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