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山货有问题,而是那品相未免忒好了点!
更奇怪的是,这玩意儿上隐约沾着些黑气?
要知道,仙儿是白光,精怪大多是黄光,只有带了怨气煞气的灵体,才会溢散出浓郁的黑气,也就是阴煞!
“小伙子,你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事儿了?”我顺嘴问了一句,伸手在背篓里扒拉了几下,里边山货品类不少,都是炮制好了能直接入药的级别。
“你,你怎么知道?”年轻人也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我,眼圈一红竟然是哭了起来:“老板,算我求求您,您千万别给我压价,我等着钱救命呢!”
这里边果然有事儿啊!我心中顿时了然,估摸着家里有人撞了邪,却被当成了实病医治,这玩意儿可是个无底洞,躺在医院里十天半个月也指不定能不能检查出问题来,反倒是检查费医药费肯定一大堆,要是撞邪的人再昏迷了,那可就更麻烦了!搞不好医院敢让你直接住进icu,每天的医药费那都是天价!
想到这里,我动了恻隐之心,在称重结算的时候重量往大了算,价格也虚高了几分,看他感恩戴德的转身要走,我没忍住还是开口喊住了他:“等一下!”
“怎,怎么了?是算错了吗?”年轻人似乎
对山货这一行挺懂,我给他的钱他自己也知道多了不少,所以面色有些慌乱的看着我。
“不是那个事儿,你家里人应该是病了吧?”我没好直接问,免得有啥不好说的,搞得都尴尬不是?
“嗯,我妈妈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了!”年轻人到也没隐瞒,眸光一暗,将事情说了出来。
“山里边怪事儿多,有些病医院未必能查得出来,回头真不行你们找个明白人给看看!”我点拨了这么一句,没敢上杆子跟去给人瞧病,虽然我大概也猜得出是怎么个事儿,但是自个儿毕竟是半吊水,全靠曾先生的遗产撑场面,真要是有啥意外到头来害了自己不说,也害了别人。
那年轻人听懂了我的话,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年轻人,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扭头看了一眼蹲在柜台上假寐的小狐狸,摇了摇头就准备起身去关门。
可就在我的右手刚摸上卷帘门的时候,耳边忽的有人在低声呢喃:“小子,想活命,就别管闲事儿!”
这声音跟快死的老太婆一样,沙哑的有些吓人,我骤然一惊却也没敢转头,只是侧脸用余光往后看,身后只有炸了毛的小狐狸,哪有其他东西啊?
“呜……”小狐狸这会儿全然没有了慵懒的睡意,它像老猫一样弓着身子,幽绿的眸光死死盯着卷帘门边上的一块空地,看得我一阵发毛。
所幸,这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估计也就几十秒钟的样子,耳边一阵轻笑过后,小狐狸就恢复了常态,慵懒的抬头瞄了我一眼,纵身跳进我怀里就翻起了肚皮。
我皱了皱眉,寻思着刚才那声音,很有可能就是那年轻人家里撞了的邪祟,别人家的恩恩怨怨我属实懒得管,之所以提点那年轻人一句,也不过是看在同世为人的份上,压根儿没想过有再怎么掺和,所以那警告对我而言全然没有意义。
所以,关好房门后,我也就带着小狐狸一起回了家,也得亏老爹常年进山,对狐狸小狼之类的玩意儿见多了有了免疫,只当是我养个别样点的宠物,交代我这东西野性重,喂养的时候要小心点别被伤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照例吃过饭后,我跟老妈一起收拾桌子,那小狐狸却是奇怪,不知怎得跟我老爹混熟了,蹲坐在老爹边上,尾巴是不是的拍拍老爹的胳膊,那模样看得我都有些吃味儿。
“文鼎啊,你从哪儿弄回来这么个玩意儿?好养活不?别再给霍霍死了造孽啊!”老妈到底
是嘴碎一些,眼瞅着老爹不爱搭理那狐狸,也就在我耳边低声念叨:“你爹不喜欢这些个的,以后能别带回来就别带回来了,免得那天你爹心情不好,你俩再吵吵起来!”
我点了点头,知道老爹对山里的活物儿都有一种忌惮心理,也就寻思着回头儿还是在店里给它置办个窝儿,平日里就让它自个儿在店里呆着好了,顺带正儿八经的上岗巡夜!
就这么滴,忙活完了洗刷的活计儿,我抱着小狐狸上了楼,可我这刚一进屋,小狐狸就皱起了鼻子到处乱嗅,似乎屋里有什么东西让它很不喜欢?
“嗷~~……”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床底下忽然传出一声嚎叫,然后一团黄芒从底下窜了出来,和小狐狸缠斗在一起。
“卧槽!”我下意识惊呼了一嗓子,下一秒就猜到了那黄光是个啥玩意儿,可不就是好久不见的黄皮子么?
眼瞅着这俩货缠斗个不停,屋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地上黄毛和白毛到处飞舞,我想要把他俩分开,却又担心伤到自己,急的在一边那叫一个团团转。
终于,这俩货也不知道是撕打累了还是怎么的,忽然各自往后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