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我有点怕……”王雅萍把我的胳膊揽在怀里,声音略微有一些发抖。
开玩笑,正儿八经的人,谁看到天花板上有个黑乎乎的气团缓慢蠕动能不怕的?
唉?等等……我忽然意识到,王雅萍叫我的称呼发生了某些改变,以前她可是叫我康哥啊?
“你把刚才我给你的阳符点了,然后在肩膀上挥两下就看不到了!”我也没去纠结称呼的事儿,反正胖子那货叫我的称呼多了去了,给我整的都有些神经大条了。
“我不!我站门口看着,你赶紧把它处理了!”王雅萍噘着嘴,也不知道是还想多看两眼,还是不舍得浪费阳符。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是懒得跟屋里那一团,明显还未形成意识的恶灵废话,大步走进去去了一张疾火就准备往上仍。
可就在符篆即将出手的一瞬间,我忽的有了个新想法,将疾火收了起来,重新拿了张阳符出来用打火机点燃。
阳符和阴符不同,点燃后很是耐烧,也不知道是上边的颜料使然,亦或是某种目前科学无法皆是空的力量在作祟,反正烧的很慢就跟过生日的蜡烛一样,从边缘一角烧起一簇小火苗,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消耗着符篆。
阳火烧起的瞬间,我看到那恶灵
的气团受到刺激猛然收缩,原本足有浴盆大小的黑团,这会儿浓缩成了一个半球状,类似于蜂巢的玩意儿。
举着阳符我又往前靠近了几步,哪成想那团黑气居然猛地膨胀开来,张牙舞爪的发出怪叫,似乎隐约还有向我冲来的意思?
“呦?看你这样子,是还准备跟哥们我刚一下呗?”我也是被气乐了,甩手就将那阳符贴了上去。
阳符刚一接触到那黑气的表面,就像是热刀切猪油一样,直接将气团表层的一部分灼烧殆尽。
也不知道这恶灵会不会感到疼痛,反正是怪叫着从天花板上弹了下来,想必是被我逼急眼了,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在我手持阳符之下,渔网没破,但是鱼死了……
等那团黑气被阳符彻底烧完,我看着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符篆下入了沉思,也不知道是阳符这玩意儿本来就这么豪横,还是因为曾先生实力深厚,所以画出来的阳符才经久耐用?
不过抛开这个疑惑不谈,我对画符的渴望更加剧烈了起来,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个儿也能画出这等威力的符篆,甚至于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咬破手指在空中随手那么挥舞几下,然后冷喝一句敕令,就能金芒万丈斩妖除魔。
带着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用剩下的半截阳符点起王雅萍肩上的两盏阳火之后,就开始收拾屋子里的残局。
恶灵被燃烧的时候,发出一股子极其难闻的味道,这卧室虽然有窗户,却也被上一任租户给封了起来,这会儿空气不流通,味道有些呛人。
在王雅萍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把窗户上那些碎絮尽数扯下,打开窗户后,空气对流之下屋里的空气质量明显好转了数个档次。
“看你这样子,以后准备就住在店里了?”王雅萍见我开始收整床铺,将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被褥全都装进黑色的垃圾袋,却没有拆除半固定的床铺,不由得开口问道。
“现在还不确定,胖子跟我一起倒腾山货,他家里人不是太支持,如果他能还住家里,我就住在这边了,如果他住家里不行,那就让给他来住呗,能替他省点房租也是好的!”
听了我的回答,王雅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扭身去楼下将那些个花里胡哨的软装修辅材报了上来,也不等我开口就直接动手,将那些金色系的辅材往墙上粘贴。
这个年头装修用贴纸的概念还没有兴起,所以她拿来的这些辅材大都是装饰性质的,在墙壁接近天花板的位置贴了一圈,再加上一些粘在天花板上,垂下来大概十几公分的
金色系彩带,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嗯,这样一来,胖子估计很难接受,大概率不愿意住进来了!”王雅萍忙活完,看着变得惨不忍睹的房间,不由得洋洋自得起来。
我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干脆眼不见为净去了隔壁收拾仓库。
这间屋子说是仓库其实有些名不副实,大小还没有住人的那屋宽敞,而且因为楼房外形的原因,天花板一侧较低,呈现出斜坡状,站在屋里说这是阁楼也有人信。
“我去?这屋里怎么这么埋汰?”王雅萍跟着我进来看了一眼,地面上堆满了各种废料,瓶瓶袋袋的散发出古怪味道。
“这屋就是个储藏室,能好看到哪儿去?回头等胖子来了再一起收整吧!这些物件儿逐个往外扔今晚别指望睡觉了!”我摊开手很是无奈,之前上来看房子,只顾着看有恶灵那屋了,加上房东说这边小屋就是用来当仓库的,我寻思着仓库也没啥好看的怎么着都行,也就给忽略了过去。
王雅萍一听我今晚不准备再忙活了,也是眼前一亮:“那刚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