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不说胖子撑不住,我也有些撑不住了,老老实实把胖子的事儿跟我老爹说了一遍,完事问他能不能联系上二叔,这事儿显然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解决的了。
“你二叔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尤其是这两年你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他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彻底自由自在了!”老爹黑着
脸点了根烟,猛抽了几口后,从抽屉里翻出电话本,开始在上边找寻电话号码。
接连拨出去五六个电话,老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轻笑。
“老二!我是你哥!”老爹嘴上总是数落二叔,可这电话接通了之后,他脸上写满兄弟情义,“今年过年你来我这儿不?”
“回不去啊哥!我在南方呢,最近有几个生意,忙啊!”二叔的声音一如当年不着调。
“是这样啊,今天找你不光是过年的事儿,鼎娃儿的朋友惹上事儿了,想问问你有没有朋友能帮得上忙?最好是鹤阳这边的!”老爹对二叔回不来也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因为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二叔听到老爹的话沉吟了一会儿,紧接着就传来一阵翻找电话簿的声音。
“哥,我给你说个号码!那人姓曾,你就说康老二让你找他帮忙的,他不敢不答应!”二叔的声音里透出一股莫名自信,但是介于这位一贯不靠谱的作风,他的话我习惯性打了对折。
老爹在本子上记下一组号码,又跟二叔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呦?还是个手机的号码?”吕胖子凑近了本子,忽的开口道:“这年头能买得起手机,应该是个有本事儿的!”
我跟老爹对视了一眼,对于这话都不尽认同,因为吕胖子恰恰忽略了另外一个可能,干二叔那一行的,能买得起手机的不一定是真本事,还有可能是真骗子!
“电话号码给你们要来了,接下来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老爹没有帮我们再打电话,而是将本子上记着号码的那一页纸撕了下来递给我。
我知道,老爹是不想让我一直依靠家里,不过这事儿我也没指望让老爹帮什么忙,接过那张纸记下号码直接用座机给拨了过去。
电话
响了五六声,那边接通了。
“喂?哪位啊?”
对面的声音很低沉,低沉之余似乎还带了些苍老。
“你好,是曾先生吗?康老二是我二叔,我遇到点麻烦,他现在回不了,让我先找你帮个忙应急!”我也没跟对面绕弯子,直截了当把事儿全都说了一遍。
“谁?康老二?!”对面的声音骤然拔高,然后就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动静,“行吧行吧,谁让我欠他的呢?!你们在哪里啊?”
“我们在鹤阳市,曾先生,你在吗?”我还没开口呢,胖子就抢着说道。
“鹤阳?我在县里,你们等我几个小时,咱们在车站对面的王记面馆见!”曾先生说完这话,很是干脆的挂断了。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位曾先生几个小时就能到,也是感到惊喜欣慰。
“太好了!我还以为再怎么也得提心吊胆熬过一宿呢!”吕胖子拍着胸脯,满脸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本想提醒他一句别高兴的太早了,可转念一想别再把胖子给吓住了,索性没再多说什么,出门去厨房端了两碗肉粥,合着昨天蒸出来的枣卷馍,也就把早饭给对付过去了。
吃过饭眼瞅着距离曾先生过来还早,我准备回屋再睡会儿,胖子却是从裤兜里摸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拉着我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你能看出这是个啥不?也不知道啥时候跑我裤子口袋里的!”
我接过他手里黑乎乎的玩意儿,借着灯光凑近了观瞧,这东西呈现出不规则的圆柱状,两端有明显齿状断痕,中间还是空心的,而且黑乎乎的颜色似乎并不是本色?
“胖子,你再想想,真想不起来这东西哪儿来的?”我有些奇怪,按理说这足有巴掌长度的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他口袋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