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出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要是他们都能活就好了。陈会恩说,‘能活,都能活,但不一定都能活。’”
韦春生不确定地看着我,“是我听错了吗?五谷刚刚说的,是不是一句废话?”
“哈哈哈哈哈!”大伙儿笑作一团。
一路向熹这座别墅,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笑声。
这一切都要归功五谷,他来了,这座房子才真的是暖了。
“你们笑什么,陈会恩就是这么说的。”
张福德继续打趣道:“那看来这个陈会恩文化水平不怎么样。”说着和韦春生继续笑作一团。
我看着五谷,平复想笑的冲动,问他,“除了这看似
有道理的一句话,还说了别的吗?”
五谷想了想,摇摇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哦对了,他好像说过,什么蛊术里有长生不老之术,只有蛊门继承人才可以拿到。”
我冷笑,“怪不得,他一心想要除掉崔小溪,原来不但是为了《蛊术》,还为了蛊门继承人。”
“说起来,我还见过小溪姐姐的姑奶奶呢!”
没来由地,五谷竟然又提起了崔熹,这会儿张福德和韦春生也不笑了,转而将目光投向五谷。
“什么时候?”我的内心再次躁动起来。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完全放下崔熹了,没想到一听到她的名字还是会激动。
“在地府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个巫蛊娃娃,牛头马面不小心把我落在忘川河上了,还是她把我捡起来的。”五谷垂眼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她好像很厉害,虽然我没有幻化人形,但是她能感知到我的力量和潜能,她说我一定会幻化人形的。”
“她把我交给牛头马面的时候,我听见她说,要牛头马面好好照顾我,有一天我可能会帮他们大忙。谁知道,牛头马面根本没当回事,把我交给你了。”
张福德接过话去,“所以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五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自己也没想到,吃了那么些中蛊的灵魂,就活过来了。”
韦春生也过来说:“这也得归功北爷,要不是他决定收魂进你那个袋子,你也吃不了。”
五谷听到“吃不了”三个字,立马就神经反射似的做出了呕吐的样子。
“春生哥,别说了,我一想到那个蛊虫就想吐。”
我笑笑,“你不是巫蛊娃娃吗,还怕吃蛊啊?”
忽然,我的笑容收住,因为我想
到了一个好办法。
韦春生是最先发现我陷入沉思的,他走过来看着我,“北爷,您没事儿吧?怎么不说话了?”
我一把拉住韦春生的胳膊,“春生,这次你得帮我个忙。而且,是个大忙!”
韦春生一脸懵逼。
张福德也反问道:“怎么回事?春生可以做什么吗?”
“我想养阴蛊!”
“什么?”他们三个人齐声发问之后,五谷又开始呕吐。
张福德不明就里,“这好好的,怎么老吐啊?”
五谷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抬头看着张福德,“德爷,您不知道,这个阴蛊得用童子尿。哇!”
张福德听到童子尿,已经顾不得照顾还在呕吐的五谷了,他哈哈大笑,指着韦春生说,“这个,这个忙只能是韦春生帮了!哈哈哈!”
韦春生一脸的尴尬,又不得不遵从命令。
“童子尿……是没问题。可是北爷,您养的是阴蛊,我这童子尿可以吗?”
我嘴角一扯,“你是阴差,你的童子尿,恐怕是蛊虫最好的养料。”
说着,我指了指饮水机,“今晚就开始吧,事不宜迟。”
韦春生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是夜,秋风萧瑟,雨点比先前更大了一些,打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作响,就像是过年放的鞭炮。
我站在地下室,看着罐子里的蛊虫,偶尔摆动一下,就快要死透了,于是赶紧吩咐韦春生,“快!快倒进去!别让它死了,否则白费心机了!”
韦春生听了吩咐,把那一罐子尿全都倒进瓶子里。
蛊虫的身上刚沾了尿液就开始迅速长大,很快,瓶子快装不下了。
我赶紧念了缩小咒,抑制它的膨胀。
“以后每天喂两次。”我说。
“好勒!北爷放心吧!”
我看着蛊虫,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