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的心都能读,就是读不了你的!好笑吧?”她好像鼓足所有勇气,抬头看向我,“那,你喜欢我吗,钟刈?”
这算不算冤孽?谁都能读,就我的读不出!
“小溪……我真的……”我很想一股脑说出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妹妹,别无他想。
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以及崔熹永远不会有的那种期待神情,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嗯……我听着。”她还在鼓励我说出真相。
“我……”话没说出来,别墅的门却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
我借机跑了。
一个瞬移来到了大厅,我看到韦春生被打倒在地,张福德也刚好从房间出来。
还没站稳呢,来人又施法将张福德弄翻在地!
来人穿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站在门口,
浑身充满了戾气。
这戾气就算我见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报上名来!竟然敢擅闯这里,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大喝一声,同时示意韦春生和张福德赶紧离开,免得二次受伤。
“哼哼哼!钟刈,好久不见啊!”他走近,用一双黑暗中发光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看着他浑身焦黑的皮肤,觉得非常熟悉,但是又忘了在哪里见过。
“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他卸下斗篷的帽子,有意让我看清他的模样,“那个叫卢冬芝的女人呢!我要找她报仇!”
“卢冬芝?”崔小溪在我身后发问。
来人见到了崔小溪,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赶紧将斗篷的帽子再次罩在头上,扭头就要逃跑。
“站住!”崔小溪跑到他跟前,一把掀开他的帽子,“你这是中蛊了吧?”
她的这一句话让给我彻底想起来了!
眼前这个黑黢黢、浑身戾气的,是当年卢冬芝用来吓唬我的那具中蛊死尸!
我的手臂被这具死尸身上的隐蛊咬伤,导致发黑,最后还是崔熹救的我!
“小人无心冒犯!恕罪恕罪!”死尸朝着崔小溪作揖鞠躬,这让大家都不明就里。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可以帮你解蛊!”崔小溪善意地问。
可是死尸赶紧带上斗篷,退出门去,“不,不必了,打扰了。既然卢冬芝不在,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死尸退出门去,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韦春生和张福德坐到桌边,伸伸胳膊动动腿,确认自己没受多重的伤,然后张福德询问,“对呀,我一直就想不通,为什么春生在这儿,冬芝却不在呢?”
“冬芝是谁啊?”崔小溪一脸懵。
“和我一样,都是阴间执事。小啰啰而已,不值一提
。”韦春生回答的时候,明显语气不稳,看来,他还是没忘掉卢冬芝。
“哦。那这个鬼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找卢冬芝啊!她明明就不再这栋别墅里!”
韦春生叹气,“我和冬芝身上的气数很像,这只鬼大概是搞错了。”韦春生有些想逃避,不愿回答,但又碍于崔小溪的身份,他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对啊!这只鬼怎么一上来就知道钟刈的名字啊!”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打断崔小溪没完没了的提问,催促她赶紧去睡觉,“夜深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去封门村,你赶紧去睡了吧!”
崔小溪拗不过我,上楼睡去了。
韦春生对我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没让张福德听见,他正忙着活动筋骨呢!
“这一上岁数真的体力不行了,要搁了二十年前,我早把这不知名的野鬼打趴下了。”他动了动胳膊的关节,回房间去了。
大厅只剩下我和韦春生。
“要不,我编个结界吧,这样对大家都安全。”
韦春生点点头,“再给我们这里的人一个口令,这样,就算我们离开这栋别墅,也能保证别墅的安全。”
“嗯,有道理,省得我一遍遍地修理,浪费精神。”我凝神定志,编织了结界,瞬间感觉安全了许多。
我回头看着韦春生,发现他在发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还在惦记着卢冬芝。
“别想了,她都不知道在哪个阴阳交界。”
韦春生无奈一笑,“真不好意思,让北爷您见笑了。”
我自己也是一堆复杂的心绪理不清。自古痴儿女,谁能过情关。
“休息吧。口令的事明天再说。”
韦春生点点头,“现在,摆渡拿指标换职位的事,算是泡汤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