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咱这力气白费了！”

不对啊！这里头有故事啊！

“我洗耳恭听。”我看着他们俩，从扭捏到坦然，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马面说：“自从城隍王珍上任之后，定了三条规矩：一，收魂两千可解血契；二，摆渡一千可以升职；三，入殓五百可选职务。”

我皱着眉头听完，觉得懂，又不懂。

牛头看出来我复杂的表情，于是连忙跟我解释，“城隍的意思，就是要抓指标。”

我苦笑一声，“

怎么人间抓指标就算了，地府也要抓指标吗？”

牛头马面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这下我就不明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人的寿命都是有定数的，总不能随便更改吧！”

牛头马面又点头，笃定地说：“可以。”

他俩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彻底惊呆了，“可以？原来意外都是你们地府的人在搞鬼？”

马面笑笑，“其实也不算搞鬼。你知道日夜游神，他专门负责人间游荡，观察人的言行举止，善举增寿，作恶减寿，有的人持续作恶，自然就会早死。”

我连连摆手，“不对不对！人间，作恶多端却始终没得报应的人多了去了，这又怎么说。”

马面本想说出口的话被活活吞下去，因为牛头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闭嘴，然后牛头看着我，问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你要是愿意帮我们哥俩，今天一切都好商量。”

我在犹豫着，不敢接话，虽说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时的恐惧和排斥，但是在不确定牛头马面是否心思恪纯的情况下，不敢贸然应承。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和卢冬芝一样，让我稀里糊涂签什么血契，然后使出各种手段折磨我！搞得我现在生也不是，死也不是，人也不是，鬼也不是。

“如果你肯帮我们，那么去死山的事就免了，而且我们哥俩还能给你提供各种援助，只要你在阳间摆渡遇到任何问题，我们都能保障后勤工作，如何？”牛头这个一直不苟言笑的都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有些心动。

马面接着说：“你别担心，这种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只要将摆渡的人亲自送到我们手里就行，也不影响你的业务。你到时候要是翻脸，我们也只

能干瞪眼，这就是相互信任的问题。”

马面这话说得实在，我感觉我在和大老板们谈大买卖一样。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过。

“韦春生？”我无意识地叫出声，牛头马面也随着我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你在叫谁？”马面问我。

“哦，是我带我当上入殓师的人。”我故意说这个，其实是想让韦春生帮我把把关。

自从我知道他把护身符都押在我这儿，只是为了叫我给卢冬芝拿那个宝贝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实诚的傻帽！

所以人家说，动什么别动感情！我再加一句，不管是人还是鬼。

果然，我刚才那句话让牛头马面成功将韦春生拉了过来。

“春生哥？”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可他目光呆滞，身体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看起来就快要消失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进死山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懒得解释，“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两位大哥，你们有没有办法把他的魂魄招回来。他丢了护身符，现在就剩尾魄了。”

牛头一听我知道“尾魄”的事，似乎更加信任我的能力了，他一拍胸脯，“兄弟，这个不成问题，看他的样子是与地府签了血契的，找回两魂一魄不成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我当然知道他要讲合作的事，反正横竖都是死，不答应他俩，我可能死得更惨，我可不想去死山。

“行！没问题！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马面早已开怀大笑，牛头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从腰间取下巫蛊娃娃，“待会儿我把他的尾魄送进这个娃娃里，你找到他的护身符再过来。记住，这个娃娃不能见光和沾水。否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