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我的耳朵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裤子?要我脱掉裤子?”
熹爷在准备着什么东西,应该是解蛊要用的,所以根本就没抬头看我。
“嗯。”她只哼了一下鼻子。
“不,你是说要我脱了裤子?”
我的再三确认惹了熹爷的不满,“是是是!裤子!脱了裤子!”
“可是……我……你……”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孤男寡女,你上来就要我脱裤子,这是……几个意思?”
熹爷索性放下手里刚找到的东西,那是一只精致的水壶,在阳光的照射下,正闪着光,看起来像是用金子打的。
“你觉得我要占你的便宜是吗?”熹爷忽然很严肃,她的表情倒让我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是,熹爷,是不是也该让我这个当事人知道各中缘由?否则我别手别脚的,什么都做不好。”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男人阳气下聚,属火,你身上的蛊最喜欢火,可不就是往下走吗?”熹爷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
我走到卫生间,准备进去脱裤子,却被熹爷再次阻拦。
“别去那儿,下水道上下相连,阴气重,你就在这里脱,然后找个盆子,把裤子放在里面铺好。”
我实在难为情!
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裤子,这……
“我不会偷看的,放心,我对你这样的毛头小伙可没兴趣!”熹爷说完,狡黠地笑了笑,这一笑,倒让我怪不舒服的!
“什么毛头小子,我也是个男人好不好!”我像个孩子跳脚和大人比高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熹爷再次笑笑,“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看着你脱?”
她这么一说,我又突然怂了,不敢
接话。
“得了,别废话了,天都大亮了,咱得快点做好准备,一会儿正午的时候,就给你解蛊。”说着,她转身拿着那个金色的水壶接水去了。
我就在她接水的空档,迅速褪了裤子,然后在穿上外裤,又将裤子端端正正放在床底下的盆子里。
水在电磁炉上烧着,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内心燥的慌,不知道是不是“甩空档”的缘故,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是不是觉得心里痒痒地难受?”熹爷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点了点头。
“别怕,时间就快到了,水也快烧好了,等等吧。”她宽慰我。
“熹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我忽然对熹爷的经历好奇了起来。
“我家世代解蛊,你这些都是小巧。”她有些自豪。
我打趣道,“解蛊的人下蛊是不是更厉害?”
这一个问题一抛出,熹爷沉默了,她脸上的光像是被乌云遮了一样,突然就阴沉了下来。我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熹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熹爷舒了一口气,“没事儿!但下次别再问这种问题了。”
“滴滴滴”!像是手机铃声响起,熹爷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闹钟。
“哇!熹爷,你这包真是多啦a梦的百宝箱啊,什么都有!”我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
熹爷没接话,而是单刀直入,“时间到了!”
适逢,电磁炉上的水,也烧开了,发出“嗡嗡”的提示音。
“接下来,我会把你绑在床上,你可能会有点难受,不过以你的至阳体质,这些都是小问题。”
熹爷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担心,“还要绑上我啊?为……为什么?”
熹爷指了指窗外,“殡仪馆阴气重,你又遭的是‘阳蛊’,阳
蛊喜阳骇阴,要是接触到了一丁点儿阴气,就会一直待在你体内不出来,你明白吗?”
看着熹爷凝重的脸庞,我木讷地点点头,“那一切就拜托熹爷了!”我躺上床去,任由她绑上我的双手双脚,还把我固定在床上。
这五花大绑的样子,像极了赶赴刑场受死。
啊呸呸呸!不该想这么不吉利的词!
熹爷把我绑好之后,就开始烧符纸,像上次帮我驱鬼一样,她将符纸的灰和了水,封住了整间宿舍的门窗。
最后,她用自己的鲜血画了一张符,把之前在擂钵里舂烂的那些混合物倒在我盆里的裤子上,最后用她画的符封上。
一切就绪,她念出了咒语。
卢布塞珂塔万暮 塔格尔呵珂无
古卡布 蛊卡布 图阿格塞 图阿格塞
我虽然听不懂她念的咒语,但我知道她念了两次“图阿格赛”,就在念出第三次的时候,我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在开始迅速流窜,不是流淌,是流窜,像只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一般。
“蛊卡布,钟义,蛊卡布,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