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称领着我爸妈走的人是东西,是因为,我根本看不到它的头,在这个阴阳交界,云层非常低,像是就压在每个人的头顶一般,而那个东西,它的头高高地耸立进入云端,被云层一层又一层地裹起来,我什么都看不清。
无能为力的我站在原地,目送着父母的身影越来越远……
“想救他们吗?”是那个毒妇卢冬芝的声音。
我四处寻找,却看到她缓缓朝我走来,刚才那些匆忙离去的影子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四周都是白色的幻境。
“这是哪儿?”我茫然地看着四周,找不到方向。
“这是我编织的太虚
结界,现在你相信我的能耐了吧?”卢冬芝伸手展示着周围的杰作。
我表示很无奈,不想与她硬刚了,“不是,我真没搞懂,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阴阳和合体,能在阳间做人,又能走阴间老路,再加上你的至阳体质,能迅速压制阴气,保你性命。”
我不禁奇怪,“你也能和我过来,那你不也是什么阴阳和合体?”
卢冬芝忽然不说话了,她一个拂袖,我仿佛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般,坐直身体,然后看见,我还待在我的宿舍内,手中还握着那个玉观音。
卢冬芝和韦春生早已不见了踪影!我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了冥币的事情,于是急着去外衣口袋里找信封,以验证我的猜测。
果然,我找到了信封,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躺着的,都是冥币,一张真钱都没有!
我气愤地将信封摔在地上,也在这一刻彻底清醒!
卢冬芝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而且是一个会催眠术的高级骗子!
我在短短几天之内经历的这些事情,不过就是她的催眠术,她要我相信,我身处不干净的地方,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相信自己与这一切都有关,以此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不可告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再一看我的双手,手臂已经明显褪去了黑色,身上的黑色也都消失了,这使我更加确认,一切都是卢冬芝搞的鬼。
这几天我一直魂不守舍昏昏沉沉,估计是睡眠不好,再加上被各种惊吓,导致多梦盗汗,夜夜不安,出现幻觉。卢冬芝利用了我的虚弱,让我相信这些有的没的,削弱我的力量,将我困在殡仪
馆。
想到这里,我毅然决然,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揣好我的随身物品,关上宿舍门,来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处。
这回,我没费吹灰之力就走到大门,这次可不是要什么卢冬芝的允许了,我更加坚信我的猜测。
大爷还坐在大门口的大伞下纳凉,蒲扇一扇一扇地,就快要睡着了。
都要走了,我还是觉得应该去跟大爷打个招呼。
“大爷,大爷!”我喊了两声,可大爷就像睡着了一般,没理我。可他手里的蒲扇还在上下扇动着。
“算了,我就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大爷,你多保重吧!”就凭他和我爷爷差不多年纪,我也应该尊重他。
可他仍旧只是打扇,没对我的言语作出任何回应。
得!算我热脸贴冷屁股。再见了您呐!
我轻快地走出大门,正好看到一辆公交车进站,我连忙迎上去,上了车,还没站稳呢,司机就开车了。
“师傅!我还没站稳呢!”我对着司机的位置抱怨了一下,他没理我。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掏出耳机插进耳道,悠闲地吹着风,享受着摇滚乐带来的韵律,这一刻,仿佛一切都美好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山河站上来一个小伙子,他四下看了看,居然选择了直接坐在我身上!
我大声吼道,“你是有病吗?怎么坐我身上了!”
在我吼叫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站起来!
我想伸手去抓他戴在头上的帽子,可我的手却扑了个空。
又过一站,师傅问,“有人下车吗?”
坐我位置的小子喊了一声,“有。”
公交车便停在了路边,然后,开门,小伙子下车。
等到后门关闭之后,我却没有在车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