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生松了口气。“你小子,我说的话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我咳嗽了两声,没搭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卢经理那儿可是有监控的。”韦春生瞪了我一眼,一旁的卢经理盯着我,一言不发,我感受到了她眼神里的压迫感。
“我刚又做什么了?!”我拍了拍脑袋坐起来。
“你说你做了什么?!”卢经理忽然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色痞!”
“你骂谁呢?!”我气得站起来,准备和她开骂,韦春生拉过我,不许我上前。
“你别拉着我!”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今儿就把话说清楚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卢经理冷笑,“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呢?死尸也碰,这世上没你不碰的东西吧?屎你吃吗?”
“他妈的,你个贱女人!”我彻底被激怒,撇开韦春生抄过来的双手,上前就要掐住卢经理的脖子。
“啊!”我体内像是有一股力量,似乎就要冲破我的身体,出来了!
卢经理不慌不忙,只轻轻一闪躲,就躲过了我伸过来的双手。
“就凭你?你那下半身思考的熊样儿,还想来对付我?”卢经理继续用言语激怒我。
“闭嘴!”我的嗓音突然发生了异变,好像多了一个声部,而那个声部,正好是个女的!
“这是怎么回事?”韦春生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卢冬芝,这是……”
我第一次听到韦春生叫了卢经理的名字,原来她叫卢冬芝。
冬芝……冬芝……
春生……春生……
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小时候,我常挨着爷爷睡觉。而爷爷总喜欢给我说一些鬼故事,他是为了吓我,让我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然后他就在被子外头咯咯地笑。
他的故事里有阎王、判官,有男鬼女鬼恶鬼,可是这春生和冬芝是谁来着?
我想了半天,只觉得脑瓜疼!
“你们到底是谁?”那些模糊的记忆最终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而我也因为沉浸在回忆中,嚣张的气焰灭了一半。
卢冬芝掏出手机,将一段画面放给我看,“看看你那猥琐的样子!xx啊!你是在xx啊!恶不恶心!”
我看着她手机里的画面,那是我在跟第一具白衣女尸单独待在化妆室内,画面里,我正在深情地亲吻
着她的脖颈。
我的气焰彻底灭下去了。可没想到,卢冬芝反而更生气了!
“怎么了?孬种了?!敢做不敢看了?!要不是有监控,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呢!”
她又播放了另一段画面,画面里,我正在和穿婚纱的女尸你侬我侬,亲密地暧昧着。
我大惊失色,刚才要喷发而出的那股力量彻底被封禁了,我灰溜溜地坐回床上,双手抱头,反复揉搓着头发,不知所措。
“还没完呢!怎么就不说话了?”卢冬芝过来扯了扯我的衣服,“快给我解释清楚啊!说话!”
她的愤怒没用,并没有激起我反抗的欲望,反而让我更加沉默。
卢冬芝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毁了!这他妈算是毁了!”
她的脏话倒让我来了兴致,“什么毁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卢冬芝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给这个新娘子化妆?为什么?”
我一愣,然后忽然想起韦春生交代过我的,“红白对冲不接手。”
红不就是喜事,白不就是丧事吗?
我怎么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就是因为那10万块钱实在太诱人了。
我还想着“卷款潜逃”,看来没法“安全撤离”了,搞不好,还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确切地说,是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我们所有的计划都白费了!都白费了!”卢冬芝用手无助额头,像是赌桌上输了大钱的赌徒。
我听不明白,他们自从招我进殡仪馆,就从来没说过什么计划,难道是背着我,有什么阴谋?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计划?”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反问卢冬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