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英雄盖世,刘绰今日见到您才是三生有幸!”刘绰客气道。
张敬则回身看了一眼下属们,“那些刺客莫不是眼睛瞎了?竟舍得对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娘动手?这不仅生得好,嘴也甜啊!”
听了这话,刘绰眉头微皱。这位张敬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会说话?
“刘员外放心,刺杀一事虽说发生在邠州,但本将军与邠宁节度使高固乃是至交好友,定会要他彻查此事,给刘员外一个交代!&34;言罢,他向刘绰拱了拱手,&34;刘员外一路辛苦,请先到府内歇息。我已设下宴席为你接风压惊!今夜咱们不醉不归!&34;
交代我自己会要,就不劳烦老哥你了。心里虽这么想,刘绰还是微笑着点点头,&34;有劳张将军了。&34;
正厅内摆放着数张长桌,足足坐得下几十人。
尽管是饥荒之年,宴席上的食物却极为丰盛。也不知道,是凤翔府的饥荒没有影响到军中,还是张敬则特意为了招待刘绰才大出血的。
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酒。以肉食为主,烤羊肉、炖牛肉、清蒸鱼、烧鸡等应有尽有,腌菜,时蔬,柿饼,各色主食,点心也摆了不少,瞧着便让人垂涎欲滴。
甚至还有乐人舞姬表演歌舞。那舞娘时不时就冲张敬则妖娆无比地抛媚眼。
凤翔府的冬夜,寒风凛冽,节度使府邸内却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然而,随着宴会的进行,张敬则的某些言行却让刘绰感到了一丝不快。
宴会上,他大谈特谈自己的功绩和经历,时不时就用一种令女子不怎么舒服的眼神凝视刘绰。还带着桌上的一众文武官员想灌刘绰的酒。
“刘员外,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到了我们岐州地界,就得按我们这的规矩来。喝酒得用大碗,怎能一晚上就守着一碗酒呢?”
“张将军,不是刘某故意要扫大家的兴。我实在是不胜酒力,俗称一杯倒。刘某远来是客,实在不想在将军府中出丑啊!”
绿柳忙行礼道:“我们娘子酒量浅,真的不能多饮,还请大将军见谅!”
“刘员外,这位姑娘是?听口音倒像是关内人!”张敬则的目光在绿柳身上打量,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刘绰心中一紧,他这是要灌绿柳的酒?还是?
她淡淡一笑,回道:“将军好耳力,这是绿柳,我的贴身婢女,夏州人。刘某初来乍到,一路上多亏了她的照顾。否则,还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她如此说,是希望张敬则能适可而止。
哪知道张敬则点了点头,突然开口:“刘员外,本将看你这位婢女甚是乖巧,不如就让她留在凤翔府,给我做个妾室如何?你放心,本将必不会亏待了她!”
此言一出,桌上众人纷纷起哄附和。
“能服侍大将军,绿柳娘子真是好福气!”
“原是夏州人,怪不得生得这般肤如凝脂,清秀可人啊!”
“既是关内人,来到咱们凤祥府,便是回了家。这真是一桩好姻缘!”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给大将军布置起来吧?”
刘绰完全没想到,张敬则会如此直白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官位虽高,年纪却着实不小了。相处这么久,刘绰也大抵能知道绿柳的择偶喜好。她虽是个女奴,却自有傲气在。这要是让她嫁给野诗良辅,两人年纪相貌都相当,或许她倒是乐意的。
刘绰面色一冷,“张将军,这怕是不妥吧。”
张敬则眯起眼睛。“怎么,不过一个婢女罢了,难道刘员外也不舍得?”
不知道为什么,刘绰做了些不好的联想。他此举到底是冲着绿柳去的,还是冲着自己去的?不是她自恋,前世酒局上,这样的人她就见过。
结合一晚上这位将军色迷迷的眼神,他莫不是觉得,能将贴身婢女收入府中,便跟将她刘绰收入府中是一样的?
刘绰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张将军,绿柳虽是我的婢女,却与我情同姐妹。她跟随我多年,我怎舍得将她轻易送人?此事还请张将军见谅。”
张敬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看到刘绰坚定的眼神,也知道此事不可强求。他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哈哈,刘员外言之有理,是本将唐突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这时,一个喝大了的文官道:“哎,刘员外这话就说得不老实了。绿柳娘子是夏州人,定是你到长安之后才服侍在侧的,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哪就有如此情意了?再说了,咱们同僚间,相互送些奴婢给对方,这不都是人情世故么?刘员外,小小年纪便已身居六品,岂会不知这些门道?若是担心绿柳娘子跟了大将军后,没有得意的人贴身服侍,下官送你几个便是!”
听了这话,又有几人点头附和,甚至将这当成了巴结讨好刘绰的机会。
“是啊,我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