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不懂什么禅道,所以您说的道理我也可能领悟不到,那未来的事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却坚信师父是好人,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如真有一天师父魔化,我必定全力制止。”
“现在您要是救了她,我愿散尽家财救千人万人于水火,以此还恩。大师那当下救一人能活万人,大师您救还是不救?”
度难颔首未回答,而是继续下一个问题。
“她是你什么人?”
“生命至亲,无人能替。”
“是否愿意用朋友之性命换取她的一线生机。”
“大师,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你说愿不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师父的生命,我一定义无反顾,但是如果用朋友的生命换取,我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我无法回答。”
大师点了点头。
“施主,是大仁之人,老衲没有看错,还请施主上前伸出手来。”
他在老和尚面前张开手掌,他在陈寻手心轻轻一点,手心之内便盛开一朵金色莲花纹。
“大师,何解?”
“莲花虽然是生长在那淤泥中,但是它从来没有被污染。可帮施主抵御心魔,终成正果。
大师该不会让自己跟他当和尚吧?还修成正果
,那可真的惨了。
这个陈寻坚决不同意,坚决不当和尚,也不打算修成什么正果。
现在度难大师已经答应救师父,他喜出望外,急忙出去寻找黄杉杉让她尽快脱离师父的身体,然后抱着师父的身体轻轻的放在了草席之上。
“施主,度难大师要施法救人,还请在外面等候。”
陈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房门一关上,他就趴在窗户旁边偷看,想要学学大师是如何救人。
刚把脸贴上去,就被一道金光震飞了出来。这强大的威慑力,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在外面。
暮色降临,他们几个还是坐在青石板上,看着台阶下的和尚清扫着落叶。夕阳照在他们的秃瓢之上,一个个跟路灯一样明亮。看着让人发笑。
如此的恬静美好的晚上,宋三金他们三个人竟然还能睡着,黄杉杉双眼微合,打坐感受海鸣寺的灵气。
虽然陈寻很担心师父,可是在这万赖此俱寂,唯闻钟磬音的寺庙中也变得心平气和起来。此情此景如果师父跟他一起静静的聆听该有多好。
在小禅房外面等了足足三天三夜,风吹日晒寸步未离,生怕老和尚出来
见不到自己。
今日清晨,度难大师终于从禅房中走了出来。
陈寻急忙迎了上去,问询情况。
大师点了点头:“女施主已无大碍,在此静养两日便可下山。”
太好了,这老和尚还真有本事,果然找对人了,他急忙向度难老和尚施礼谢恩。
“度难大师,我可否问下您,我师父到底因何而伤?”
“女施主的伤是由降毒掌所伤。”
“降毒掌,难道我师父是中了剧毒。”
度难大师点头:“正是。”
“可是她并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啊?”
“往往用毒的最高境界就是常人根本无法看出伤者中毒。”
“那大师,您知道这掌法是出自谁的手吗?”
“等女施主醒来,你可自行与她沟通,老衲不便多说。”
陈寻明白,一般出家人不会揣摩这些。
“老衲还有一事与施主说明。”
“大师,您但说无妨。”
度难大师伸出左手,掌心之内有三根细软如毛的针,而且根根针上长有倒刺,上面沾有鲜红血迹。
“大师,这是?”
“此乃牛芒针,针身细软如牛毛,深入体内不会有半点儿察觉,此牛芒针跟随血液抵达心脏,倒刺会牢牢锁住心脉
的同时也锁住魂魄。
好在女施主内力深厚,如换做他人早已命丧黄泉。”
“此人真的是心狠手辣,不仅用毒还用此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非也非也,此牛芒针并非打伤女施主之人所为。”
“那会是何人?”
“这个还需要施主自行查之,并且嘱咐施主提防身边人。阿弥陀佛,老衲先行告辞。”
度难走后,陈寻急忙走进禅房查看师父情况,此刻师父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许血色,可是他心里的石头还是吊着没有放下来。
这牛芒针到底是谁放的,老和尚让自己提防身边人,可这个身边人是谁呢?
难道是黄杉杉?这段时间她一直留在陈寻师父的体内,可是经过这一路,他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企图,而且在与章鱼战斗时,也在奋力保住自己。
难道是她想灭了陈寻师父,好取而代之,现在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