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我就去了水族村。
水族人回村了。
水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
“哥。”
“怎么样?”
“搞好了,我现在是族长,老族长退位。”
“你一定要管理好,有什么事,不懂的就多问,老族长那边你也多请教,别冷了老族长。”我说。
“嗯,听哥的。”水湄说。
我转了一圈,看看老族长,一切都挺好的。
我和水湄提到了活体的事情。
“都准备好了,他们说老了,做研究,对水族人也是贡献,只是我这心里……”水湄说。
“是呀,我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别扭,不过没事,安全,不会出大问题的,他们会有分寸的。”我说。
“嗯,我相信哥。”
我让水湄去忙,我进办公室,季风和内森在。
“准备什么时候工作?”我问。
“内森设备一个星期后到,我这边准备好了。”季风说。
两个工作室,技术是季风安排。
“准备好了,告诉我,我有事。”我离开水族长。
我去南堂,李婳顶仙看事。
我坐在一边和老太太看着。
老太太不管事了,她说自己太老了,仙家都烦她,不愿意上马。
我笑起来,说:“您就是不爱管闲事了。”
李婳
下堂,看事的人走了。
李婳看了我半天说:“不行。”
不是每次看事都能成的,这里面是很复杂的。
老太太说回屋休息。
我和李婳坐在客厅。
“什么事儿?”我问。
“事到是不复杂,这个男人家里总是有东西被移动,最初的时候以为是孩子,可是后来才发现,不是。”李婳说。
“看着事情简单,实际是里面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仙家都不愿意给看,那说明这里面有事,找沈宿星。”我说。
“嗯,只能这样。”
我和李婳去公园找沈宿星,沈宿星坐在那儿晒太阳。
我们过去,沈宿星转身就要走,我叫住了他。
沈宿星又回来坐下。
“晒一会儿太阳都不安生。”沈宿星说。
我说事。
“你和恩和巴图学巫,你找他,正好也学一下。”沈宿星说。
“我找恩和巴图,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我得看呀,不看我怎么知道,你找恩和巴图,别打扰我晒太阳。”沈宿星说。
一个学者,研究民俗的学家,最后把自己研究成巫师了,简直成了笑话了。
我给恩和巴图打电话,约到他项稞那儿,恩和巴图说,不想看见那死老头子,去满林堂。
这恩和巴图
就喜欢满林堂。
过去,恩和巴图穿着巫袍,扎眼,不少人拍,他当没看见一样,进楼。
进包间坐下,恩和巴图自己点菜,要酒。
喝酒,我说事情。
恩和巴图说:“这么大的小事都看不了。”
李婳不说话,巫师是高于出马弟子一个级别,是巫师的一个分支,但是这样直接说,确实是不太美丽。
“不用说了,喝完酒去那个人家。”恩和巴图说。
恩和巴图是一个痛快的人。
“师父,你就在这面定居了?”我问。
“至少要呆个两三年,到时候再说,我就喜欢吃满林堂的菜,吃烦了,我就回去了。”恩和巴图这个人的思维很怪。
闲聊,恩和巴图就是吃菜,喝酒,很少说话,也许因为有李婳在的原因。
吃过饭,去那个看事人的家。
这个人的家,一百六十平的房子,条件不错,妻子,一个六岁的男孩子。
恩和巴图从后面跟进来,让这小子害怕了,直冒冷汗。
“不用紧张,巫师。”李婳说。
恩和巴图在屋子里转着,也不问,也不说,最后坐下,锁着眉头。
“隐藏得挺好。”恩和巴图笑得邪恶。
那小子吓得腿都在哆嗦,一直站在一边不动。
他的妻
子和孩子没在家,如果在家,孩子保定大嚎,他妻子能吓哭了。
恩和巴图拿出巫盘,摆在屋子的中间,撒米问路,这个我没见过。
一把小米撒下去,他念巫词,一句也听不懂的巫师,估计是蒙古语。
那小米竟然动了,往一个方向,滚动着,在衣帽间的门前停下来。
恩和巴图拉开门,进去,这个地方他没有进去过。
恩和巴图进去,就听到哭声,小孩子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