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林烟看着我半天:“又喝多了吧?”
林烟给我倒杯奶:“喝完睡。”
我喝完,倒在床上,林烟给我盖上被,坐在一边,一直到我睡着了。
睡着前,我的眼睛流出了眼泪,我害怕分别。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我出去,找萨拉,已然是到此地步了。
我找萨拉,门卫告诉我,中午到园子的满林堂。
这萨拉算到我要来了。
我出来,去河边坐着,流水的流淌,流淌着谁的悲伤?又流淌着谁的欢乐?我不知道。
中午,我去满林堂,和萨拉喝酒,谈这件事情。
我说周轻轻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杀魂这件事确实是难办,就周轻轻,在你带马的时候,她就会预料到的,也会有十足的准备的。”萨拉说。
“我也知道,杀魂造业,我不求你,我也弄不好,如果真是太难办了,就顺其自然了。”我说。
“要说这野堂吧,也是邪恶,我是满马,满马分科,怕就科马,或者说是马科,这里面有一个科,就是野堂,这个科本身是在马科里面的,后来被废除了,因为野堂是实在太邪恶了,顶仙看事,看病,到是正常了,但是做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立棺
,就是人家棺材埋在地下之后,给立起来,用的手段是隔土立棺,还有一些诡异的事情。”萨拉说。
原来野堂是满马中的一个科,我真是没有想到。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能处理了。”我说。
“虽然是满科里面的,但是那个科已经废除,废除有二百多年了,这个科没有人再会了。”萨拉说。
我不知道萨拉最后是什么意思。
最后萨拉把一个小布袋子给我,像香囊一样,黑色的,全黑,有抽带儿。
“你先帮我打场,这个你放到周轻轻现在呆的堂口,不能让她发现,七天后,我会过去杀魂。”萨拉说。
我犹豫了。
“你不用犹豫,一旦野堂立起来,我也没办法的。”萨拉说。
这事就定下来了,萨拉走了,我会在那儿自己接着喝,周轻轻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响起,她死了,我送到山上总堂口的石床上,我死了,她把我埋了。
林黛进来了,和沈宿星。
两个人坐下,服务员就开始重新上菜,我也不说话。
“晋如,这事难办也得办呀,林黛在石头村那边的投入太大了,输不起。”沈宿星说。
我一听这话,沈宿星是不放过任何祸害林家钱的机会。
“我听干爹的。”我说。
我得给面子,我不想得罪巫师,听别人说,巫师急了,连自己的爹妈都坑。
但是,我相信,沈宿星是不会的,因为沈宿星当巫师,是从研究的角度过来的。
“林黛,这次可是生死之争,难呀!”沈宿星说。
“我知道,这次成了之后,我带你们两个人到林家宝室,一个挑一件东西。”林黛说。
我知道林家的宝室,就是藏古董的一个地方,好的古董林家是不出的,留着宝室的东西,也是在最后无奈再出,就是穷到吃不上饭的时候。
我没有兴趣,因为此刻我的心情属实不美丽。
我把酒干了:“干爹,我们聊,我回去了,明天开始,一个星期后,见结果。”
我走了,回家。
回家我看着林烟,林烟笑着,给我泡上茶,然后托着下巴看着我。
“一个瘸子,头发还没了一大块,眼睛还瞎一只,有什么好看的?”我问。
“我就喜欢看。”林烟说。
我摸了她头一下:“好了,你忙你的,我休息一会儿。”
我休息,下午四点多起来,我和林烟去看电影,然后买衣服,吃饭。
晚上回家休息。
第二天,我去了石头村,去了周轻
轻那儿。
我和周轻轻喝茶聊天。
“轻轻,人活一世图什么呢?”我问。
“希望,或者是欲望吧!”周轻轻笑着说。
我们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说去少奇那儿看看,就不过来了。
我去村部,少奇坐在椅子上发呆,我叫了几声,他才“啊!”的一声,站起来。
“晋如来了?”
泡茶,少奇说,恐怕会出大事。
“别想那么多,出了再说,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说。
少奇看了我半天,点头。
我离开石头村,开车到河边坐着,那个黑色的小袋子,我已经放到了周轻轻那儿,她不会发现的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行为?这是做恶还是修善。
我去堂口,张清秋在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