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星说,凶解。
我愣了半天,何为凶解?
沈宿星让我找萨拉,满马邪恶。
其实,我是真不想找萨拉。
我找满马萨拉她能帮我,肯定能帮,我也在那儿挂了牌,也帮过她。
可是,没办法,也只能去找萨拉,周轻轻绝对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第二天,去马堂,站在远处看马堂,是真气派。
外面又挂了几个牌子,除了民俗研究中心,还有萨满文化研究会,东北民间文化协会……
反正弄了不少牌子,这个萨拉是真聪明,也有能力。
我进去,门卫就有人叫住了我。
“我找萨拉。”
门卫看了我半天,说登记。
完事,我进去,萨拉在二楼的办公室,大厅很大,有人和萨拉在聊天。
萨拉看到我,站起来,过来了,把我带到小客厅。
“稍等两分钟,我把他们打发走。”
我喝茶,等着。
一会儿,萨拉就过来了。
“文化探讨,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萨拉笑了一下。
不是太喜欢,还是有点喜欢。
“我有点事。”
我说事情,萨拉看了我半天:“这事不太好办了。”
“凶解。”我说。
萨拉一愣,动了动,拿起茶杯喝茶。
关于凶解我是不知
道何为凶解。
我又问了一句,何为凶解?
萨拉又是一愣:“沈宿星告诉你的吧?”
我没说。
“凶解杀魂。”萨拉说。
萨拉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懂了。
我低头想着,杀魂和杀人没有什么不同。
“算了。”我起身走,萨拉也没有叫我。
我出去,在河边坐着。
那野堂口魂立堂口,看事看病,以阳而养,势必有人会死。
那我要杀掉周轻轻的魂,就等于杀人。
我矛盾,不管怎么样,这都不太容易选择。
周轻轻是我带马,两年的带马,让周轻轻魂生。
这可是要了命了。
杀魂,我弄不了,沈宿星也许会,但是也不会杀魂。
那么萨拉是满马,应该是可以的,她只是说不好办,她也不想杀魂。
我找周轻轻?把事情说开了,问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这无疑是找死。
我回堂口,休息,起来,出去弄了两个菜,啤酒,坐在那儿喝啤酒,说实话,我在堂口呆着,似乎更安全。
林烟对我非常的好,家也温馨,可是总是一种不安的感觉,也许是林烟,再有一年多就离开了。
周轻轻的事情,我还真就是难弄了。
少奇给我打电话,说出了点
事儿。
“明天再说。”我挂了电话。
张清秋从外面回来,小脸红红的,看来是喝完了。
她进屋,烧水泡茶,坐下。
“哟,自己喝闷酒呢?”张清秋似乎挺高兴的样子。
“你也挺高兴的,找爷们去了?”我问。
张清秋一个高儿跳起来了,把我吓得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张清秋抓起茶壶就砸在我的脑袋上,然后就跑了。
我勒个去,那是开倒进壶里的开水。
我半天才缓过神来,马上就去医院。
烫伤科,医生告诉我,头发前面是保不住了。
张清秋,你是我的实仙,我看你是祸害我的仙儿,这辈子你是来祸害我的。
我躺在病床上,在这儿至少要呆上六七天。
这特么的扯不扯,这个张清秋,下手是真狠。
我嘴欠。
我给林烟打电话,说有点急事要处理,这七八天到外面,让她在家里注意安全。
林烟很温柔,嘱咐了我很多。
我心酸酸的,如果这辈子和林烟平淡的过下去,我宁可什么都不好。
偏偏就是不能,宿命如此,你特么想挣扎都不成。
我不想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早晨,少奇又打电话来。
“晋如,你能到石头村来不?真的出事了。
”少奇看来挺着急的。
“我忙。”我挂了电话。
这样我出不去,医生告诉我,不能离开医院,现在是感染期,会死人的。
我也知道,我相信科学。
我消失七天,出院,戴着帽子。
我回家,林烟看着我的眼神都奇怪的。
因为帽子,我不摘,林烟非得摘,她看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