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过去的。
进去,到堂口,仙家都跑没了。
“怎么搞的?”我问。
老太太在床上躺着,脸色惨白。
“送医院。”我说。
“没事。”李婳说。
到院子里,我问什么情况?
南堂这样的大堂口,出马弟子自己保着,就是仙家也会保着的,在这儿修行,得到的修是大修。
“一个出马弟子来看事,我奶奶一时的花眼,没看出来是出马弟子,让我钻了堂隙,给炸了堂。”李婳说。
钻了堂隙,仙家都跑了,因为来看事的是出马弟子,这个你都看不出来,仙家怎么相信你?
”谁胆子这么大?“我问。
”十年前,我奶奶在一个堂口抢了仙家。“
这事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过去看看。“
李婳犹豫了一下:”野堂,没有报备的,路数不清。“
野堂确实是吓人,玩的不在套路上。
“那也得去看看。”
李婳开车,一个多小时,进了村子,山脚下的一个村子。
迎顶的石头,必须得走的。
迎顶就是顶头的一个石头,让我感觉到压抑。
过门,可以看到村子,这个门是在半山顶,下面是村子。
“石头村,现在没有人,只有这个堂口。”
全部是石头的房子,路也是石头的。
挂着彩条堂幔的那个房子就是
堂口。
彩条堂幔很旧了,已经看不出来是几种颜色了。
往下走,石头的路,不太好走。
“你以前来过几次?”我问。
“去年来过来次。”李婳有些紧张。
对于野堂,我师父也跟我说过,不交集,不来往,不过仙家。
到那个院子外面,我推门进去,一个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头发散乱的披着,都白了,稀少,脸上的皱纹很深,以至于无法判断出多大年纪。
“哟,丫头来了?快坐。”老太太说,并没有动。
“奶奶好。”李婳说完坐下。
“你也坐吧,张晋如。”这老太太竟然知道我。
我坐下,看着老太太,是善良之相,但是怎么会做炸堂的事情呢?
“奶奶,我来问一下,南堂炸堂的事情。”我很小心的说。
“嗯,是我徒弟做的,我让他过去的,十年前的仇要报。”老太太笑起来,感觉那笑像干枯的树干一样,有点吓人。
老太太的话,让我无话可说,人家报仇。
”奶奶,炸堂跑仙家,对于一个堂口来说,那是可怕的。“李婳说。
”那怪你奶奶没有本事。“老太太又笑起来。
”我只是想把仙家带回去。“李婳说。
”你都炸堂了,仙家对南堂失去了信任,带不回去了,自己再请仙家,招兵买马吧!
“老太太说。
”奶奶,您德高望重,说句话,仙家自回。“李婳说。
”丫头,你抬举我了,我没那本事。“
南堂炸堂,跑仙儿,再请仙家,再招兵买马,非常的不容易,没个两三年的光景,折腾不出来。
”奶奶,您……“李婳没说完,一个女孩子跑进来了,扎了一头的辫子。
”哟,婳姐姐。“
这丫头笑着过来,和李婳到是挺亲的。
就是这丫头,给炸了堂。
这丫头李婳来的时候,最后一次见,不过就六岁,现在十八九岁了,上次来,没见到。
“姐姐来要仙家来了吧?”这丫头说。
“回屋去。”老太太说。
这丫头回屋了。
“李婳,回去吧,这事就这样了。”老太太说。
李婳看了我一眼,摇头,站起来走,我站起来。
“张晋如,你等下。”老太太说。
李婳到门外等着。
“张晋如,十三号,天黑后,你要来一次。”老太太说。
现在是七号,我问:“干什么?”
“你自己来。”老太太说完进屋了。
我出来,有点发懵,干什么?
老太太不让我跟李婳说,也不要和任何人说。
李婳问我了,我说没事。
回去,回堂口,我就琢磨这件事,老太太让南堂炸了堂,这仇可不是小仇。
老太太又
找我,她肯定是没有见过我,可是见到我,就确定是我,叫出我的名字来。
我也真是想不明白了,这老太太要干什么?
从石头村回来,我就没有再出去,一直就在堂口呆着,张清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