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板上出现了字,一个人在写字,当年的老师写的课文。
我激灵一下。
“你又来了?我很烦你。”我说。
是那个实仙。
“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喜欢你烦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那实仙应该是走了,我感觉得到。
你爷爷。
我从教室出来,感觉阴冷。
这个实仙到底要干什么?什么目的?
我回小楼,坐在那儿,感觉十分的麻烦。
所有的事情,出现的怪怪的。
第二天,我去堂口礼堂礼祠,这些仙家要照顾好,得罪不起,真要磨科,也是要命的。
出来,我去找沈宿星,他在公园里打拳。
我过去,蹲在一边,点上烟看着。
天很冷。
沈宿星一套八极拳下来,一头的汗。
“找我有事?”沈宿星问我。
“就是实仙的事儿。”我说。
“你就赶着来吧,没其它的办法。”沈宿星穿上衣服,拎着水杯走了,悠闲。
我看着,手机响了,有人到我堂口找我。
我在堂口门外,留了一个牌子,不在的时候,把牌子翻过来,有电话号。
我回堂口,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女孩子目光呆滞。
进屋,打开空调,泡上茶,给老太太倒上一杯,那女孩子呆滞。
老太太问我,需要多少钱。
我看那样子,也
没有多少钱,说算了。
老太太说,不灵光的。
老太太布包布裹的,拿出钱来,一块的,十块的,五十是最大的票子,她想了一下,都放在桌子上。
“就这么多了,辛苦你了。”老太太说。
我没说话,孩子两年前,突然就这样了,看了两年的病,没看好,实在没办法了,到这儿来看。
女孩子的父母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跑了,奶奶带着这个女孩子。
这就是生活,赤裸,现实。
我又问了一下情况,顶仙看事。
开堂,我请黄仙上马,没有想到,竟然是过阴看事,我不得不停下来,我最害怕的就是过阴了。
那黄仙又叫又跳的,因为我停下来了,我没理他,停了下来,闭堂。
回到房间,我说明天再麻烦过来一次。
老太太和那孩子走了,我去我师父那儿。
我有事就得找我师父。
我师父听完说完,看了我半天说:“顶仙看事,这只是一种方式,有什么奇怪的,仙家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叫什么师父?我明白,我还能不做吗?
“师父,我是害怕,没做过,过阴看事,这个实在是让我害怕。”我说。
“经历一次就知道了。”我师父根本就不说。
我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刚到山下,李迟迟打电话,让我等一会儿。
李迟迟下
来,说陪她去买衣服。
陪着逛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迟迟说:“过阴看事,只是一种方法,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仙家要修行,会保护你的。”
过阴看事,我不明白。
“我还是害怕。”
“不用害怕,修仙会指点的。”李迟迟说。
第二天,老太太带那孩子早早的就来了。
我开堂,顶黄仙看事,过阴。
阴阳两间,提到阴间,就感觉毛骨悚然。
阴间是灰色的,所有的都是灰色的,其它的似乎看不出来什么。
仙家指点,走了一条小路,阴间也有各职能部门。
仙家告诉我,活着的人看阴间,是灰色的,死的人,并不是,是什么颜色的仙家不说。
小路尽头,一排的房子,那种建筑风格,说不上来,没见过。
仙家让我进第二个门,进去后,问就可以了。
进去,两个人,戴着尖尖的帽子,怪怪的。
我问那个小女孩子的事情。
父母造孽,孩子受苦,孽过,苦尽,孩子本不应该受苦的,断孽皆可,祖坟长树,树死孽断。
我出来,仙家带路,离阴转阳,身寒如冰。
闭堂,回到屋子里,我还发抖。
我说了,老太太看了我半天说,确这是坟上长了三棵树,还以为是好事。
老太太和孩子走了。
我上床,蒙上大被,还哆嗦。
我在想着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应该都是有因果的吧?哪怕是一棵树。
我生病了,第二天浑身跟针扎的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