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先去探探这个顾承玉。
宋菀宁猛地站起身,“我知道了!”
“多谢!”
“告辞!”
语完,宋菀宁就像被一阵狂风裹挟,转身朝着门口疾步而去,连发丝都随着她的动作飘飞起来。
顾曜缨原本慵懒地倚在一旁,见状,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幽深。
长腿一跨,眨眼间便覆在女子身后。
他身形高大,轻而易举就把女子正在开门的双手举过头顶,贴在雕花门框上。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手腕,缓缓覆上女子柔嫩的手背,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把本皇子用完就跑,这般没良心?”
宋菀宁只觉得头顶罩下一片黑影,后背贴上一片炽热胸膛。
男子强劲有力的心跳,随着丝丝调侃的低沉嗓音,悠悠传入耳畔。
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膜,令她的脸颊瞬间滚烫如烧红的炭火。
宋菀宁微微回头,瞪着他,水润的眼眸中满是嗔怪与羞怯,“顾曜缨,你别闹了,好不好。”
顾曜缨视若无睹,下巴轻搁在女子纤柔肩头,嘴角噙着一抹笑。
低语道:“这会儿知道急了?刚刚怎么,听完就想跑,也不顾及我的“良苦用心”。”
屋内烛火猛然跳动,男子温热的气息轻撩着她耳旁的碎发,宋菀宁心尖不受控制地一颤。
她心一横,眼一闭,猛地回首,在他带着几分不羁笑意的薄唇浅啄一下。
而后快速回身,将额头抵在门框上,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
用蚊蝇般的声音嘟囔道:
“现在,总能放我走了吧。”
蜻蜓点水般的吻,轻柔得好似一片羽毛飘落。
顾曜缨微微一怔。
原本噙在嘴角那调侃玩味的笑意,刹那间凝住。
不过转瞬,他回神,目光直直锁在女子红透的耳根,蔓延至脖颈的绯色,将她的娇羞展露无遗。
顾曜缨眸底笑意恰似被添了柴薪,愈发浓烈,灼灼燃烧起来。
他意犹未尽,身子微微前倾,温热的唇瓣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柔声低语:“让我想想。”
说话间,唇舌卷着耳垂软肉,气息缱绻,带着丝丝暧昧,宋菀宁忍不住一阵轻颤,身子不自觉地紧绷。
“你快放我走吧,我真得受不住了。”
耳边又是男子低低的一声嗤笑,直到她快要溺死在这翻涌的汪洋,覆在她手背上的一双大手才肯松开。
一阵微风从门缝挤入,撩动案上的宣纸,书页“簌簌”翻扬。
女子羞红着脸,打开门,仓皇而逃。
男子双手负立,眼含笑意,漆眸晶亮有神,长睫轻颤,满心惬意与满足藏不住地外露。
待人走远,墨荇才走上前,“九皇子,你当真要助六皇子吗?”
顾曜缨收回视线,转身坐回榻上,方才两人作乱的痕迹还在。
他嘴角抿着笑,反问道:“不然呢?”
墨荇想张嘴说点什么,一时语塞,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很早就跟在九皇子身旁,在他眼里,九皇子待人接物,亲和不失尊贵,对下人体恤关怀,对上不卑不亢。
论才学,诗词典籍信手拈来,策论见解常让太傅赞叹。论武艺,马场驰骋身姿矫健,校场比武鲜有人敌。
若不是九皇子听到那个秘闻,也许他就不会心存芥蒂,会成为上京最贤明的君主。
可惜……
“哎。”
“哎~”
“哎!”
顾曜缨皱眉,看着墨荇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
“你若是无聊,就下去领十军棍。”
墨荇赶忙捂住嘴,疯狂摇头。
而此时,玉漱宫内下人一阵忙乱。
何淑妃命人将顾玄景抬上床榻,又唤来贺太医,施针的施针,开药的开药,一阵折腾,顾玄景总算清醒过来。
一睁眼,顾玄景便抱着何淑妃哭诉,“母妃,父皇他剥夺了儿臣救灾的差事,这可怎么办啊?”
顿了顿,又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补充道:“母妃,你说父皇他还会立儿臣为太子吗。”
身形高大的男人,此时在何淑妃怀里哭得像个孩童一般。
何淑妃重重叹口气,屏退下人,才轻呵道:
“还能怎么办!”
“谁让你如此冒进的!”
这救灾一事,可是景儿建功立业、积攒家底的良机,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没了这进项,封地那些刁民又总拖欠赋税,手头上空空荡荡,往后在朝堂,拿什么去拢住那些个老狐狸似的权臣!
顾玄景撑起身子。
一脸懊恼,“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