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会这般糊涂？”方永思不知道是该同情赵辉，还是该憎恶赵辉。

“你是怎么参与进来的？”

赵辉长出了一口气说，“22日上午，我爸给我打电话后说了这个事后，我就开车来到了这里，但是，为了防止被你们查出来，我压根就没有回我爸妈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附近，在那里等着他们，等晚上他们一到，我们一家三口就轻而易举的把那个人打死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的老婆和孩子又赶过来，我们用了同样的方法，把他们也弄死了。”

“用的什么工具？”

“锤子。”

“扔哪里去了？”

“静心湖，跟尸体一起扔进去的。”

“用什么运的尸体？”

赵辉揉了揉眉心说，“用那个人的面包车？”

“哪个人？”

“好像叫郑什么，具体给忘了，我也不认识他。”

“郑建强？”

“好像是这个名字，但是我没有见过本人，那天，我也确实见到一个男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他。”

方永思冲闫楼看了一眼，闫楼会意，走出了审讯室，一分钟后，拿着一张照片走到赵辉面前问。

“是不是这个人？”

赵辉仔细的看

了一眼，摇了摇头说，“我见到他的时候，虽然说是晚上，但是发型一看就不对，我见到的那个男人前额是秃的。”

“秃的？”方永思和闫楼着实愣了一下，他们调查至今都没有见过这个前额是秃顶的男人，难道还另人其人？

“你听到你父母喊他什么吗？”

“喊的好像是老朱。”

“老朱？”

“嗯。”

“好，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

“没了，我已经全部交待了。”赵辉的眼神告诉方永思和闫楼，他说的都是真的。

——

等赵辉签字画押之后，方永思和闫楼走了出来。

“这一家可真是个极品、人渣。”项布布禁不住骂道。

“这个老朱又是谁呢？”方永思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

项布布这时疑惑的看向方永思问道，“方永思，赵大双可是从头至尾都没有承认，你们那个u盘从哪里来的？而且，我听录音，声音虽然跟赵大双的有点像，但是仔细听，还是有区别的。”

“行啊，项布布，你果然是干行侦出身的。”方永思笑着看向闫楼，“你告诉她。”

“是这样的，那个录音是侯队弄的，声音也是他的。”闫楼卖弄道：“怎么样？侯队厉害吧？”

“真是可以啊，连这个都能想出来。”

项布布惊讶的说，“不过，他肯定对声音进行了加工，猛一听，根本不是他的声音。”

“那当然，不加工的话，张翠兰怎么会辨认不出来。”方永思也在心里佩服侯康。

“不过，你们就不怕张翠兰听出来吗？那可是他老公的声音。”项布布担心的问。

“侯队既然敢这么做，肯定吃定了她根本听不出来。”闫楼笑道：“在那种紧张的氛围中，你想想，她心里在想什么，哪有更多的精力去判断声音。”

“那过后，万一想起来怎么办？”项布布担心道。

“过后，还怕她想起来干什么。”方永思说，“目的就是让她招供，既然她都招了，还怕她再想起来什么吗？”

“也是。”项布布夸赞道：“侯队这脑子是怎么想起来这个的？”

“这个，只有他知道了。”闫楼回答，然后看了一下时间说，“早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侯队去哪里了。”

“肯定是去找人商量打捞尸体的事了。”项布布说，“你们两个回去吧！今天我值班。”

“那行，肚子还真饿了，闫楼，要不要在这里吃了饭再走。”方永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刘思思呢？你们今天没有约会吗？”闫楼问。

“没有，她这几天回老家了，她妈妈想

回老家看看。”

“哦，那行，走，先去吃饭。”

二人说完，各自拿着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

再说谭明和秦武走到郑建强的老家时，天已经黑了，二人并没有找地方休息，而是连夜找到了郑建强的家。

“这里就是建强的家。”一个村民老大爷把他们带到了郑建强的大门外。

“好的，谢谢您。”谭明给老大爷道了谢后，上前敲了一下门，十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怎么是你们？”女人一眼认出了谭明和秦武，便没好气的说，“一个付加心失踪，你们还缠上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