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和秦武在天亮之前，终于抓到了黑胡子。

二人看到办公室竟然还亮着灯，是谁在值班？连灯都不关。

两人还没有走进办公室，看到侯康披着一件外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侯队，怎么又是你值班？”谭明说完，去洗了把脸。

“不是等你们吗？”侯康看了一眼问，“黑胡子呢？”

“在禁闭室关着呢！”

“现在提审。”侯康定了定神道：“那孩子一天不入土，我这心里就痛的难受。”

“好。”谭明何尝不是，那么瘦弱的小女孩，生前没有对温柔对待，死后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想想都让人心痛不已。

审讯室里。

“姓名？”

“刘大牛。”

“年龄？”

“三十三。”

“为何要杀赵春？”

“什么？”刘大牛听到谭明这句话，好像吃惊不小的样子，“赵春怎么了？”

“死了，不是你杀的吗？”

“我？”刘大牛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指向自己，“他只是欠了我的钱，又不是欠了我的命。”

“你是说赵春的死跟你没关系？”

刘大牛犹豫了下，没说话。

“回答问题。”

刘大牛身子欠了欠说：“这么说吧！我没想杀他，如果真死了，可能是他自己不

够结实。”

“到底怎么回事？”

“他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里有老婆孩子，从来不管，而且听说，他还强奸自己的女儿。”刘大牛说到这里，呸了一声，好像自己是什么好人一样，“我真看不起这种人。”

“赵春到底是怎么死的？”

刘大牛缓了一下，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明明交待他们，不要取他性命，只给他个教训就行，谁知道他们不听话，竟然把人给打死了。”

“谁打死的？”

“刘怀俊他们啊！你们不是都抓到刘怀俊了吗？还问我？”

“刘怀俊他们，除了刘怀俊还有谁？”看来这个刘怀俊，也没有说实话。

“那只有刘怀俊知道了，人都是他找的。”

“你真没有让他们把赵春杀死？”

“没有，这是我们这行的忌讳，可以把人打个半死，或者留有一口气，绝对不能把人打死的，不然，就会把你们招惹过来。”

“除了你，赵春还有什么仇人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平时，我也不跟他有交往，只是在赌场他借钱的时候，会找我。”刘大牛说到这里，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

“啊?”刘大牛把笑意隐藏道：“我笑了吗？”

“

刘大牛，你最好老实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罪责。”谭明在他脸上看出来挑衅的味道。

刘大牛又笑了，这时笑的很公开，“我笑赵春是个傻子和笨蛋，他也该死。”

“为什么？”

“为什么？”刘大牛好像很回味似的说，“他每次还不起钱，就会把自己的老婆推出来。”

“所以，你就是那个欺负他老婆之一的人？”

“这可不是我主动的，他老婆也同意了，所以，你们不能定我的罪。”

“你怎么知道他老婆是自愿的？”谭明说完，感觉自己的问话有点问题，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她整个过程都表现的很乖，也很配合我，哈哈……”刘大牛想到这里又笑了起来，然后突然收起笑容，“作为一个男人，所以，我看不起他，他该死。”

“你还知道什么？”

“其他的不知道了。”

“那你跑什么？”侯康问。

“你们都跑去抓我了，我当然要跑了。”

“如果你不干违法的事，我们抓你干什么？”谭明做好笔录，看了看侯康。

侯康会意，“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等刘大牛离开，谭明说：“侯队，现在要不要提审刘怀俊？”

“嗯，当然要审，让秦

武把他带过来！”

一会儿，刘怀俊懒洋洋的坐在了审讯桌旁，看来他还没有睡醒。

“刘怀俊，黑胡子已经伏法，你还有什么没说的，现在全部说出来吧。”

“什么？你们真抓到他了？”本来这个点把他喊起来，他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一说黑胡子被抓了，两只眼睛立马来了精神。

“是的，他都交待了，说，你什么要把赵春打死？”

“什么？”一听这话，刘怀俊急了，“他竟然说赵春是我打死的？”

“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