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武开车,项布布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她偷描了几眼秦武,看到他眼神紧盯着前方,一张脸难看的要死,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项布布看到这里,“噗嗤”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秦武头也不扭,生硬的说。
“还别说,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只是,不知道哪跟神经搭错了?”
“想知道?”秦武的语气松了一些。
“嗯,没见谁得罪你,你阴沉着个脸干什么?”项布布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没有,我是被自己气的。”
“自己?”项布布又笑了,“自己还能气着自己?”
“布布,我们刚才审问刘建国,发现了一点苗头,发现这个案子的背后,确实藏着很大的猫腻,你说,为什么谭哥就能觉察出来,而我就不能呢?”秦武说着,脸上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嫉妒谭哥的办案能力?”
秦武被项布布一语中的,脸一子红了,解释道:“也不是嫉妒,就是恨自己,同样都是穿着一身警服,我差点,差点让凶手在我手底下逃之夭夭,你说,我,我简直是对不起自己这身衣服。”
项布布听到
这里,开始拍手叫好。
“你取笑我?”
“没有,你的话,让我发现,你有很大的进步潜力,因为一个人只有先承认自己的不足,才会有进步空间,然后再去想办法超越,秦警官,恭喜你,你做到了,比我强,我要向你学习。”
项布布一番话正经又不正经的说下来,还真的让秦武的脸瞬间转晴了,“就你会说话,咱们快点,为尽早破案争取时间。”
正说着,秦武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谭明打来的,他按了免提。
“谭哥,怎么了?你回来了吗?”
“刚才侯队把你们审问的结果都给我说了,你现在要是不忙的话,就去找一下新娘的家人,问问他们认识这个叫肖宁宁的人吗?”
秦武听到这里,看了一眼项布布,意思是,这一步棋咱们跟谭哥想到一起去了。
项布布给秦武竖了一个拇指,秦武得意的微笑。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谭明看秦武半天没有回音,催促起来。
“知道了,谭哥。”
挂断电话,秦武的精气神高涨了很多。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金盛房地产集团,也就是新娘楚暖暖父亲的公司。
秘书把他们带到董事长办公室。
几天不见,暖暖的父亲憔
悴了很多,眉宇间有藏不住的悲伤与痛苦。
“你们来了?”楚父的声音低沉嘶哑,看着秦武和项布布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安葬女儿?孩子母亲这几天快承受不了啦!”
“快了。”项布布准备做笔录。
“什么叫快了?不就是一个车祸事件吗?该赔的赔,该判的判,有这么难吗?”楚父看上去有些压抑不住而又无可奈何的怒气。
“楚董,据我们判断,你女儿的死,可能不是单纯的车祸这么简单,所以,我们还需要时间来证明。”秦武想接着问,被楚父打断。
“你说什么?不是车祸还能是什么?”很显然,楚父被秦武的这番话差点惊掉了下巴。
“您身边有一个叫肖宁宁的人吗?”秦武接着问,同时两眼紧盯着楚父,不知道他接下来的答案是什么,他的回答,对整个案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见楚父皱着眉头问道:“宁宁?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秦武一愣,楚父的回答,显而易见,他是认识肖宁宁这个人的。
“她跟您女儿是什么关系?”
楚父并没有正面回答秦武的话,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震惊转为愤怒,“不可能。”,他一边摆着手,一边说 ,“她这段时间根
本不在海州市,你们不要乱怀疑。”
“你要相信我们的判断能力,不会无凭无据乱说的 。”项布布补充一句。
“你们让我怎么相信?”说到这里,楚父不高兴了,站起来,对着门外喊道:“小李,帮我送下客人。”
“楚董,您听我们把话说完。”秦武还想再说下去,小李秘书已经走进办公室,向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不起 ,二位,请吧!”
无奈,秦武和项布布只得暂且离开。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楚董为什么一提到肖宁宁,就这么袒护。
“我原本以为这个楚金峰跟常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这般迂腐。”项布布嘟囔着。
“不是,他很明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