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听到这句话,眼睛瞪的大大的,“什么?他杀人了?”
“何山,到现在你还不老实交待吗?”
“我交待什么?我是真不知道。”
侯康和谭明互相看了一眼,看来,今天他是不准备说实话了,那就明天拿到更多的证据再说。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
第二天早上,会议桌前。
侯康把昨天的情况简明扼要的向大家说明了之后,话锋一转道。
“今天准备先把王大海放了,经过这两天的调查,发现他跟这个案子暂时扯不上关系。”
“嗯,我同意。”谭明道先表决。
“我也同意。”
“同意。”
侯康看大家对释放王大海都没有意见,便开始交待今天的任务。
“谭明和秦武去顺岭走一趟,方永思和闫楼去一趟郑然的老家。”
“是。”
说完,几个人开始行动。
等他们离开刑警队不久,门岗的值班人员领着两个花甲老人进了侯康的办公室。
“同志,我们是孙英的父母。”老头怯怯的看着侯康说。
侯康心里猛的一惊,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再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孙英的尸体,不能往外宣布孙英已经死亡的事。
“老人家,快请坐!”侯
康招呼他们坐在沙发上,并给他们倒了水。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侯康声音不大,唯恐惊扰到老人家。
老人家小心翼翼说道:“是我女儿的老板刚才送我们到这边,他说,有什么问题,来这里一问就知道了。”
哦,原来是李魁送过来的。
“我女儿怎么样了?我们这两天联系不上她,心里急的在家怎么都呆不住,以前我们给她打电话,她不接,过几分钟一定会回的,这次,我们打了很多次,都没有人接。”老婆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女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老人家,您先别激动。”侯康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递给老人家。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现在也联系不到她,也许,结果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么坏。”侯康知道这句话说起来有点苍白无力,但是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也只能这样说。
这时,他注意到孙英的爸爸,脸色不是太好,有点暗沉,带着一种病态。
“老人家,您身体没事吧?”
听到侯康的问话,两个人都低下了头,特别是孙英的妈妈,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是怎么了?”侯康吓了一跳。
孙英的爸爸勉强笑着开口,“我身体不太好,但是
家里没钱看病了,就出院了。”
“哦,您是什么病?”
“治不好了,我说不治了,但是老婆子和我女儿都不同意,非得让治,这不,医院又催着让交钱,我就给女儿打电话,怎么都联系不上。”
听着听着,侯康的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噎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样,我先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或者你们先去医院看病,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侯康顿了一下,接着说:“钱的事,你们先别管,我先替你们垫一部分。”
”不用了,我这病反正也看不好,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侯康没有答话,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安排人把老人送到附近的医院。
老人感动的要跪下,直说,遇到好人了。
再说谭明和秦武,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顺岭,并找到了司机提供的张长岭下车的地方。
“谭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秦武望着这个荒野处,连只鸟叫都没有。
“是的,这里很适合藏匿尸体,咱们分头找找,既然他拿了汽油,就说明有烧过的痕迹,咱们仔细找找。”
“好。”
这里真的是人迹罕至,杂草丛生,还有横七竖八的荆棘条,一
不小心,就会剐到腿,公路的下沿,两边是两条深深的沟壑。
“秦武,你小心点,不要刮着腿。”
话刚落音,秦武便哎吆一声。
“怎么样?”谭明扭过头问。
“这个张长岭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偏偏选择在这个地方毁尸?”秦武埋怨着,不顾腿上钻心的疼,继续寻找。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两个人的裤子已经被荆棘剐的破了几个洞,从洞里能看到他们受伤的腿,但是没有一个人说停下,就这样找了一个多小时。
“他妈的,终于找到了。”不远处的秦武禁住爆起了粗口,“让我逮着他,非把他大卸八块。”
谭明听到秦武的骂声,快步向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