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看到大娘沉默了,便说:“不会不寄x?”
“不是。”大娘立马否定了谭明的话,“他其实是个孝子,他都是托别人给我寄钱。”
“哦,那就好。”方永思已经开始在心里把张世中骂了八百遍了,如果再不寄钱给老娘的话,那真的不是人。
“大娘,他经常给你打电话吗?”谭明问,也许从通话内容也能找出点线索来。
“不经常,他忙的很。”
“您好好想想,他上次给您通话是什么时间?说的什么?”
“你们不是告诉我他没事吗?怎么一直问这个?”大娘面对谭明的话,又一次起了疑心。
“大娘,这是我们办案的程序,就想知道他在话里提没有提他的朋友啥的。”方永思解释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大娘这次完全放心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他上次给我打电话,是在过年的时候,他说,妈,您再忍一段时间,总有一天,我会把您接进城里来住。”大娘回忆着说,脸上有一种难得的幸福感。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就当他喝多了,他怎么可能把我接城里?连结婚都不让我去,还能让我去城里?”大娘的语气里好像并没有多少埋怨,更多的则是无奈与自责,“谁让我没本事,给儿子丢人了。
”
——
谭明和方永思临走时,给老人留下五百元钱。
“谭哥,这个张世中原来是个伪君子。”方永思一边开车,一边骂道。
“这也能构成他杀人的动机。”谭明好像在自言自语,现在关键的任务是尽快找到季云。”
二人开车赶往海州市。
“侯队,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谭明汇报道。
“好,从目前来看,张世中的嫌疑最大。”侯康说完,眉头紧锁,“这个季云难道就像上个案子刘玉红一样,人间蒸发了不成?”
案子进行到这里,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胡春只是他们下面最小的一个小棋子,却也是直接行凶者,季云看上去是主谋,又好像也成了别人的棋子。
“现在怎么办?从这两天的监控上看,根本没有季云的影子。”项布布一边看着电脑 ,一边问。
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值班室打来了电话。
“侯队,刚刚有人报案,说在一个臭水沟里发现一堆碎骨。”
“啊?”大家脸上的表情全部一下子凝固,“快把具体位置报上来。”
眼看天色已暗,大家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但是没有一个人提下班的事。
得到位置后,他们全体出动,去了值班室说的臭水沟。
臭水沟的位置在市区东效之
处的一个废弃已久的化工厂附近,由于那里以前排放的污水堆积,再加上最近的雨水比较频繁,所以,那里几乎不会引起注意。
几个人赶到时,报案人员还没有离开。
“你们终于来了。”报案人员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手里牵着一条牧羊犬,“我遛狗时经过这里,这只狗就是不走,非得往臭水沟这里来,我就很纳闷,然后就顺着它,结果他叼起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就啃了起来,我一看,吓了一跳,这里怎么会有肉骨头?直觉让我又他细看了一眼,越看越像人的碎骨。”
男人看上去很恐惧,“吓死我了,我可以走了吗?”
“等下,让我们做个笔录。”项布布拿出笔和本子,男人提供了一些信息。
几分钟后,侯康说:“您可以走了,感谢您给我们提供一条这么重要的信息。”
男人牵着狗,快速的离开了。
“好好查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其他线索。”侯康吩咐道。
谭明望着这熏人的臭水沟,眉头皱了皱,捡起旁边的一根小木棍后,走进了臭水沟。
项步步被醺的直接干呕起来。
“谭哥,你……”方永思看到谭明已经走进了臭水沟,一边捂鼻,一边用木棍在里面搅动。
“全部下去。”侯康吩咐道
,“项布布除外。”
大家一听,纷纷羡慕的看向项布布,秦武道:“项布布,你这次怎么不说侯队重男轻女了。”
“好了,快下去吧!”
等大家一个个找好棍子的时候,只听谭明喊道:“不用下来了。”
大家一个个看向谭明,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走出来,浑身的臭味更加浓重。
闫楼戴上手套接过斧子,“看来这个凶手的行凶工具就是这把斧子了。”
谭明把外套全部脱下来,放进一个袋子,然后大家一起又回到了刑警队,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
闫楼下了车,二话不说,拿着碎骨和斧头进了检验房。
谭明进了休息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你们可以下